母住,可她继母对她并不好,每日只让她吃残羹冷炙。
去岁冬日的时候,谢颜饥饿得不行,大晚上偷偷跑出来找东西吃,踩空摔在了街边的石头上,被路过的谢瑶发现将她救下,两姐妹的来往才多了起来。
可谢瑶与她到底隔着一家人,总也不好插手他们家的事,便只能时常偷偷接济她一二。
谢颜年岁小胆子也小,加上她继母不喜她,二房地位不高,才给了曹氏恼羞成怒发作的理由。
谢瑶沉着脸进了内室,一眼看到那个躺在软榻的娇小人儿。
谢颜嘴里还说着胡话,谢瑶掀开被子,顿时被她后背上的伤吓了一跳。
“姐姐……姐姐……”
谢颜听见她的声音,恍惚地睁开眼,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句。
“她拿你东西,我一时气不过……我……”
谢颜乖巧地靠在谢瑶旁边的枕头上,巴掌大的脸烧得通红。
这么小的人儿被打了这么些板子,谢瑶心疼得不行,连忙温柔哄了她几句,拿着帕子给她擦汗。
到底是怕出人命,曹氏下手还留了些分寸,只是谢颜本就身子娇弱,自然是扛不住的。
“大夫开了药,说先给小小姐煎上,身上的伤也留了涂抹的......”
“去将我屋内的玉明膏拿来。”
谢瑶打断了他的话,一边捏着谢颜的小手哄她。
“不疼了,姐姐喊大夫给你治病。”
“这便是奴才要向您回禀的第二件事。”
管家把头更低下去。
“今日奴才清点库房,发现月前您病倒在榻,昏迷了整整三日不醒,舅夫人曾以保管为由带走了咱们王妃留下的三十处庄子地契。
听说舅夫人呵斥了几个婢女不让与您说,奴才已经命人将那几个婢女一起捆了拷问了此事。”
谢瑶听完脸色已经不大好看。
“还有别的吗?”
谢瑶知道既然曹氏敢拿,就绝不会只拿三十处地契。
果然,管家看了她一眼,又道。
“还有库房的玉明膏,以及咱们王爷去年得来的心爱之物,是一方砚台,舅夫人说府上公子今年将要参加春闱,反正这砚台也没人用,不如一起带回去给公子用,也不算浪费。”
这砚台是她父亲心爱之物,自去世后便被她好好收着放在了书房,没想到她前几天昏迷不醒,这府中竟要乱了套了。
谢瑶几乎要被气笑。
原以为前几天晚间曹氏那番话是头一回开口,没想到是已经搜刮了几次,还要最后腆着脸朝她要。
把她这谢王府当什么了?明家的库房吗?
谢王夫妇去世三个月他们不闻不问她忍了,上回退婚急着撇清关系后来又巴巴凑上来她也没说什么,如今偷拿了他们的东西,还打了她谢家的人,真以为她谢瑶是泥捏的没脾气?
谢瑶腾地站起来。
“你留在府上好好照顾小小姐,至于你的失职我回来再与你算账,青玉,跟我去拜访舅母。”
明府的门深夜被敲开,曹氏一脸睡意朦胧地被叫起,一瞧见坐在主院客厅的人,顿时清醒了大半。
开口的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
“这是怎么了,瑶姐儿,怎么大半夜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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