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梵音大二学期除了课业还参加了几个A类竞赛,当时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结果期末全赶一起了,她那段时间压力特别大,天天梦见他。
而且每次梦醒都能回忆起内容,好像他真的在身边,越这样她越想他,于是她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先从谢衍那边打探到裴斯年已经出院回家治疗了,他跟孟澄之前也特意飞美国想探望他,都被拒之门外。
看来还是要他爷爷松口。
大二寒假她鼓起勇气去找他爷爷,希望他帮帮忙,让她去美国看一眼裴斯年,只要一眼就可以。
很意外的是老爷子答应了,条件是不可以让他知道,去完回来他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
对于这样的代价她思考了一周,最终答应了。这一周不过是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也反复纠结痛苦着他们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不清不楚地结束。
但她想见他,发了疯地想见他。
褪去恋人这层身份,他们也是家人,她只想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也许是这辈子最后一面,她想再看一眼他的脸庞,刻在脑海里。
就这样宋梵音远渡重洋,踏上美国之旅。
如果换到两年前没人会相信她能做到,毕竟是每次出门都要粘在裴斯年身后的跟屁虫,从来没自己出过远门。
现在她一个人小小的身影踏上飞机,她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他。
为爱奔赴总是真心人独有的天赋。
如果没爱,去见你的路实在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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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梵音到纽约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很冷还飘着小雪花,周围陌生的环境,沟通的语言让她对来到美国产生实感。
他爷爷还没有那么狠心丢她一个人在机场,专门安排了司机来接她,司机是个亚裔女性用流利的中文和她沟通,还送她一大束向日葵。
一路她都趴在窗户边观望着,看着高楼大厦,酷炫的建筑感叹纽约确实繁华,这就是裴斯年现在生活的地方。
裴斯年家在中央公园一号,纽约顶级富豪公寓楼,放眼望去,整个纽约的风景都尽收眼底。
她刚进他家,室内很暗没有开灯,只有玻璃窗外投射进来一些亮光。房子是大平层,面积很大宋梵音有点晕,只能一点点摸去卧室。
她推开卧室门,伸头进去观察发现他躺在床上戴着黑色眼罩睡觉,窗帘也紧紧拉着,室内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强忍着泪水把门关上,看到裴斯年那刻她在想什么有激动有委屈,平静下来只有感恩了,感恩还能再见到他。
两年了。
斯年,好久不见。
她摸黑想凑近看看他,走到床边就发现满床头柜都是药,另一个床头柜还放着呼吸机。
这刻她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滴往下流,这些日子他一定很难熬,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她真的好心疼他。
宋梵音单手抚摸着他脸颊,又摘掉他黑色的眼罩,他瘦了好多。
她撑在床边,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脸颊蹭他的脸颊,贪婪地感受他的气息,又附上他泛白的唇瓣一下下轻吻厮磨,小舌在他口腔内闯荡,自私地想让他记住她气息。
她边吻边哭,贴着他唇瓣喃喃着:“斯年,你痛不痛。”
“我来了…我来了…”
宋梵音就这么趴在他怀里待了好一会,因为老爷子给她时间有限,只能依依不舍地起身,去观察他的生活。
他书桌上也摆满各种药,她还看到他们拍立得合影裴斯年拿相框裱起来,还有日记本,她偷偷看了眼,他每天都在写想她。
【好累…想音音….】
【不想吃药了….好想音音…】
【活着好累…但我好想音音…】
她撑在书桌旁哭得浑身颤抖,却不敢发出声音。
之后她摸去衣柜发现她穿过的衣服都被裴斯年好好摆放着,她直接拿了一条裴斯年的lv围巾,围在脖子里带走,这样他就可以以另一种方式陪在她身边。
她把亚裔司机送的向日葵都插进客厅花瓶里,又趴在书桌上写了一张纸条藏在他手机壳后面,纸条的内容是:
【早日康复,我等着你。】
宋梵音临走前又扑进他怀里,边亲边撒娇磨蹭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泪眼婆娑盯着他说再见。
走的时候她没有让司机送,她说想一个人散散步,她想感受他生活的痕迹。
宋梵音踩着雪,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她身处繁华的纽约,雪花一片片落在头顶,偶尔还有寒风吹过,很冷很冷。
但想到他在这里,他们都在这里心里好受些。
她边走耳机里还放着歌,松任谷由実的《春天,到来吧》
当歌曲放到:
春よ,
春天呀,
远き春よ,
遥远的春天呀,
瞼闭じれ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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