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句话,棠红有些腻了。她抓着傅今松的手,指尖纵横划着他掌心的纹路,问道:“还有呢?”
“我希望你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像被窥破了,棠红回想半月以来的种种,零售工作会占据许多时间,逐渐麻木、无意义,潦草的两餐、简短的休息、不停的整理、抵触的陌生人,都令棠红无所适从。她将傅今松的手按上自己的心口上,望着灯光昏暗的天花板,一时,眼前闪过一片密密麻麻。
傅今松感受到传来掌心的心怦,手掌也从冰冷变得温热,他起身将棠红从沙发上拉起来:“饿了吗?来吃饭。”
“我想漫长地写作、想去日本、想不羡慕你的生活。”棠红跟在傅今松身后几步,又停下来开口。
“好,做你想做的,我带你去看雪、看烟花,今年冬天就去。但你不必羡慕我,我们都从一开始不能够选择。”傅今松转过身,回答得郑重,他更钦佩她的坚毅。她常常想到死亡,但或许并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在历经创伤,哪怕长大了,那些伤痛也并不会远去,她不否认她还想当一个孩子,说出“渴望被爱,天性使然”不是假的,偏偏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最狭隘的,可他不妨给予成浩荡。
“我是个俗人,我喜欢你其中还因为你有钱。”
傅今松很少端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了,听见棠红这一句话不由笑起来:“我宁愿你再俗一些,多喜欢我一些。”
“这样的话只对我说过吗?”棠红来到餐桌前,坐到傅今松身旁,拿起筷子看向他。
“当然。”傅今松也看向棠红的眼睛回答她,接着将已经放凉的菜热了一遍,又为棠红舀满了一碗饭,盛了一碗菠菜鱼丸汤,并单独配给棠红的梅花夜莺盘子上,放满了他夹来的黄油烤鳟鱼、芦笋牛肉、虾仁青蔬烘蛋。棠红原来平常煮清汤面当成一日三餐,现在把便利店临期处理的饭团当作饱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成样的一顿饭了,无论傅今松夹了多少,全都不剩下地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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