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所幸只是皮外伤,未伤到筋骨,也没有脑震荡,但脸上,腹部以及手上的淤青和伤口,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休养好。
苏羽脸上贴着创可贴,手上缠着纱布,模样凄惨的坐在病床上。
男人蹲在床前,双手搭在他身侧,眸光射出令人胆颤的寒芒,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紧绷。
怕吓到受伤的媳妇,郝樊努力压抑心中的怒气,声音平静的问道:“大宝,告诉哥,是谁干的?”
苏羽和男人对视一眼,胸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憋闷,又没出息的落下泪来,他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哥,是柳青研的男朋友,柳青研跟他说我非礼了她,她男朋友就来学校里堵我。”
自家媳妇,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手指头舍不得动,一句重话舍不得说,结果被别人打成这样,郝樊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 “大宝,咱不哭了,哥心疼死了。”
抬手帮苏羽拭掉眼角的晶莹,郝樊的眸光随之狠了下来:“柳青研?就那天运动会上跑哥面前呜呜渣渣的虎哨子?”
“嗯。”苏羽应了一声,轻轻点头。
屎壳郎钻花生,那娘们就他妈不是啥好仁,郝樊真后悔当初没当街甩她两个大逼兜。
“行,哥知道了。”这事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郝樊有自己的打算。
自家媳妇被人欺负成这样,他要不能翻倍奉还给施暴者,还算什么老爷们?
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先陪苏羽把伤养好,瞧这白嫩的小脸红肿的?郝樊的心窝子一撅一撅的疼。
“大宝,咱跟学校请两周假,先把伤养好行吗?”
“嗯。”苏羽吸着鼻子,点头应了。
丑成这样,他也没脸见人了,还是听男人的,先搁家待着把伤养好后再回学校。
郝樊帮他请了假,于是接下来两周,苏羽都没去学校。
男人为了方便照顾他,能不去公司尽量不去,在家捧着电脑远程办公,遇到必须露面的会议,也会载着他一同前往。
苏羽之前去过乐游无限,但次数寥寥无几,毕竟工作日,他要上学,男人得上班,都各忙各的。
侧脸上还有一块小淤青,不方便见人,苏羽带上口罩和鸭舌帽,从车上下来后,跟在男人身边乘电梯直接上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自打员工大会,郝总接了夫人的电话消失后,已经连着几天没来公司了。
如今好不容易来一趟,各部门总监都吵着嚷着要把汇报会议加到郝樊的日程表里,王一一从早上开始数不清接了多少内线电话,都在问她总裁到了没?
“还没呢,再等等。”
“快了快了,已经在路上了。”
敷衍的话术不知道在嘴边来回倒腾了多少遍?王一一形容枯槁,人都被催麻了。
她时不时探出头往走廊里瞄一眼,盼星星盼月亮,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总算把郝总盼来了。
见到郝樊身影的那一刻,王秘书一把抄起桌上的会议文件,脚踩细高跟,气势汹汹的冲刺而来。
“郝总,这是今天的会议日程,你先过目一下。”说着,王一一将打印好的日程表恭敬的递给郝樊,同时低头扫一眼腕上的手表,语速极快的开口:“设计部会议十分钟后开始,在人马座会议室,您可以直接过去。”
王一一说完后才发现,郝总身后还跟着一人,脸被帽子和口罩遮住,只看暴露在外的部分,眼睛很大,皮肤很白,中等个子,穿着清爽简约,身形纤细。
这位是……?郝总的客人还是家人?
“行了,我知道了。”郝樊接过表单粗略扫一眼,便将日程熟记于心:“小王,你去茶水间泡杯热可可,整烫点没关系,再拿点水果过来,苹果要嘎巴脆,香蕉要面个兜的,再抓把樱桃,要肉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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