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钰不让他哭,他偏要哭。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人也不得安宁,夜里起身站在窗外怒视着他,不得已让仆人端了碗热面条进去。
可昨夜,肖钰房间内的灯一直是灭的,今早也没望见那身军大衣。
晌午时分,准时有人来送饭。
之前被他连累的男仆换成了个手脚勤快的丫头,新人入府还没摸清楚规矩,性子也胆大些,悄声和他聊了几句。
“许公子,今天还是热面条,加了颗蛋。”
许汐白一听有赠品,鼻头酸涩抽了抽,默默端起热气腾腾的面条吃着。
他见肖钰不在偷偷问:“姑娘,肖爷他不在府内吗?”
万晴举家搬到沪城时,父母农村出身又不懂城里人的喜好,卖过风筝和鞋垫,都维持不了生计,最后还是去了许氏糖铺找了份差事。
她望着狼吞虎咽过后疲软倦怠的许汐白,犹豫着说:“……许公子,我听徐婆说肖少爷今天回老宅,好像要见陆家小姐。你就听听……可别往外说……”
许汐白点头,之后又摇摇头:“不说,放心吧。”
肖钰去见陆绮珊无非就是谈论婚事,以陆司令的名望,敢问沪城谁人不想与之合作,在政商届内婚姻一直就是稳固地位的手段。
他稍稍松了口气,觉得再忍忍也许就会有转机。
陆绮珊肯定不能忍耐肖钰在外面朝三暮四,不仅是他这个被关起来的,还有外界疯传肖少爷戏弄过的歌妓戏子,都要被好好清算掉。
可他万没想到,略感轻松的心情只维持了半天,邵管家就带人来挟持着他去沐浴。
“啊……为什么……”
他叫嚷好几天没人搭理,怎么今个突然就一群人围着他转。
他惊慌地看了看邵管家,邵管家嘴唇微动下,用理所当然的意思回应道:“是你自己答应的,少爷说今晚就验。”
验,验身。
许汐白强装镇定,内里快要吓得晕过去。
那不就是句搪塞的话,肖钰都对他恨之入骨了,怎么会愿意真的碰他。
这不是恶心别人,也……也恶心他自己吗!
再说了,刚见过陆绮珊当天就要验个男眷的处子身,陆小姐你倒是管管未婚夫啊!
在脏乱环境里蜗居数日,躺进水温适宜的白瓷浴缸里,许汐白不由得脖子后仰。
啊——
如此惬意,想必是临行前的最后时光。
他用硫磺皂一遍遍擦拭身体,前胸、后背、大腿,还有……
当手滑落到两腿间,他突然停下,眉毛拧成麻花,委屈地撇嘴自言自语道:“这个变态!他不会……不会找人Q了我吧!”
那些施虐凌辱的常规桥段在他脑海里一一浮现,后背不禁冒出冷汗,拼命地甩甩头,捂脸快要哭出来。
他虽然不排斥与男人亲热,但至少也要把这宝贵的第一次留给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难道真的要被一群暴徒给玷污了!
“还不如死了……”
许汐白愤愤地用手拍弄出水花,抱着双膝,身体蜷曲向前。
他冥思苦想片刻,最后还是认清楚了一件事,凭他那双骨折过又没什么肌肉的腿,再怎么跑也越不过肖府的高墙。
肖钰铁了心凌辱他,如同躺在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他躲不掉。
他捧起水扑面,揉了把脸,眼眶湿红,坐在浴缸里痛哭呜咽:“算了……呜……许汐白啊许汐白我对不起你,我不想被Q,要不就厚着脸皮勾引肖钰去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