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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屿渡看着他把聂曈的信息发了过去,还有那些截图也转发了过去,然后推送了他的微信名片给对方:“对比聂曈和小何老师的作品,收集资料,整理证据,发律师函。”
何屿渡的目光落在明霁俊朗的面容上,明亮的眼瞳映着他的眉眼,染着笑意。
“明霁。”他语气认真,“你刚才真的好帅,像在发光,让我心跳都变快了,像是被会心一击。”
明霁闻言,伸手按上何屿渡的胸膛,有力的剧烈的心跳贴着他的手掌,震得他的心也随之加快跳动。
“还生气吗?”
何屿渡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但他想明霁哄他,所以故意说:“还有一点。”
“那给你讲个故事。”明霁说,“从前有一种妖怪,叫做画皮,生来面目狰狞可怖,就在纸上描别人的脸,又将纸敷在自己面上,装作人来过活。”
“后来她觉得描绘的面容不如人的面容生动漂亮,便直接剖人面皮贴在自己脸上,日子久了,就以为自己真的长了一张漂亮的美人脸,也真的变成了人。”
明霁的手指在何屿渡的眉心点了点,顺着鼻梁划过,抚过他的唇瓣。
“可他到底只是只妖怪,人皮之下,面目狰狞,凶相毕露。”他说,“怎么比得过真正的美人,骨相美,皮相更美,眉眼灵动,笑意温然,举世无双。”
何屿渡含住他的指尖,很轻的一下,舌尖轻碰,像一个吻。
“后来呢?”何屿渡问他,“这只画皮怎么样了?”
“当然是被捉妖师捉住。”明霁勾了勾唇角,压低了嗓音,目光直直地和他的视线交缠在一起,“拆皮扒骨。”
何屿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明霁这副模样真的太撩了,说的是故事,可他那眼神,却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招架不住。
他果断地站起了身:“你继续工作,我不打扰你了。”
何屿渡还没转身,就被握住了手腕,他垂眸看向明霁。
这个角度让他想起了明霁腿受伤那段时间,那时候他总是这样看向明霁,看他浓密的睫毛,深邃的眼眸,漂亮的唇和分明的下颌线,这样俊朗的一张脸,坐在轮椅上抬眼看向他,真的很难让人不心生怜爱。
明霁问:“现在开心点了吗?”
何屿渡的心软得像一片云,全朝着明霁涌过去:“不是开心了一点,是特别开心。”
他勾住明霁的手指,垂眸笑了一下:“你快工作。”……
隔天何屿渡就在微博发了律师函,放上他和聂曈的作品对比图,放大圈出了那些被抄袭的细节,还有六本外观设计专利证书。
在玉雕这个传统工艺领域,独创技法是有学习仿造的壁垒的,但图案设计却太容易被抄袭和模仿。消费者更是习惯了差不多的图案样式和创作技法,似乎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就是这样。再加上申请专利的手续过于繁琐,周期太长,以至于业界里申请专利的手工玉雕大师寥寥无几。
但何屿渡就是寥寥无几中的一个。
何屿渡不缺钱也不缺时间,他从来只做独一无二的玉雕。所以每次创新出雕琢技法和图案,他都要申请国家外观设计专利。
昨天那会儿他在气头上,没想起来这回事,后来跟律师沟通,他就想起自己这几本外观设计专利来,如今证据确凿,微博一发,他的心里畅快极了。
今天的天气也好,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决定今天去接明霁下班,再去约个会。
何屿渡这么想着,便给秦戈发了个信息,叫他今天去接应无澜,还让他提醒应无澜练字,晚上他回来是要检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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