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些毛料原石、旧家具、器皿,有些撬开古墓棺椁的盗墓贼倒卖陪葬的器物、有些把家败得败无可败的败家子把自家的古董玉器出售、也有小偷销脏……这里的东西真真假假主打一个靠自己的眼力,现在慢慢管理规范起来,小贩们经营起了一个个小店,政府规划修起了高楼。
如今的天光墟玉器城是一个巨大的翡翠玉石的王国,这里什么都有,珠子、挂坠、手镯、玉佩、雕件、镶嵌成品、毛料裸石……玉石的品质从低到高,甚至是顶级的翡翠,都应有尽有。
而玉器城有早中晚三个时间段,早上和中午的玉器主要都是成品,晚上则是最富有盛名的毛料夜市。
何屿渡和连云舟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玉器城的毛料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
他们逛了好几个摊位,连云舟这个外行看了半天热闹,选了好些料子,都被目光挑剔的何屿渡放下了。
从一楼逛到二楼,所有的毛料摊位和门店都快被他们逛完了,何屿渡终于挑到了两块不错的料子。
老板喊价五万,连云舟被他惊到了:“老板,你看我长得像冤大头吗?”
“话不能这么说嘛。”老板笑着道,“您二位看我这料子,可都是高货。”
何屿渡打着灯细细照了照,一口砍了个零下来:“便宜点吧,五千。”
“便宜点也可以,但便宜不是赔本啊。”老板看他俩年轻,还以为这是两个不懂行的愣头青,可是一看何屿渡照灯的架势,又像是个行家,心里一下有些吃不准。
“我跟你说个实在价,两块料子,你给四万……”老板话音一顿,“左右。”
何屿渡的目光寸量着玉料,心里盘算着这块料子避开裂纹够不够刻两块玉牌:“两块一起,七千。”
“我今天都还没开张。”老板笑着说,“这样吧,三万九,我也图个吉利数。”
“三万九哪行啊。”何屿渡也笑了起来,“我再给你加一口,我高高加,给您加个更吉利的。”
老板眼角笑纹更深了:“您说价。”
“八千八,够不够吉利。”
“不行不行,真卖不了。”老板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老板,这块玻璃种,水头确实好,但你看这中间整个贯穿的裂痕,它做不了块大牌,只能勉强出两块小牌子。”何屿渡又拿起另一块料子,“这块虽然肉质细腻种水也好,还是三彩,但是这种俏色料子都很难设计……”
“八千八,好,可以可以可以。”老板被他说得额头都出汗了,他忙不迭地应了下来,“我给您装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愣头青冤大头,分明是个眼光毒辣的行家。
连云舟在旁边笑了笑:“老板,您这实在价,真实在。”
“我那是开价,开价。”老板赔着笑脸道,“没有开价的玉是没有灵魂的。”
连云舟付了钱,从那家店铺走出来,才朝何屿渡竖了竖大拇指:“不愧是你。”
何屿渡捻了捻手指,眉眼带笑:“那块三彩的颜色正正好,我看到它,脑子里就有稿件图了。”
俏色巧雕,对别人而言是难以雕刻的特殊料子,却是他最喜欢雕琢的料子。
另一块料子中间虽然有裂,但切掉裂痕,刚好出两块小牌子,给龙凤胎雕两个玉牌。
今天这趟算是捡到了。
一路逛到了玲珑阁,何屿渡跟前台的销售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何屿渡往王见山的工作台去。
王见山坐在工作台前,背对着他们。
何屿渡轻手轻脚地走近,见他手上没拿刻刀工具,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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