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家豪耸了下酸涩的鼻子,忙摆手,“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确实都是一家人的关系,温荇清下意识偏头看向时瑜,果不然时瑜也正抬头看着自己,那双清澈的圆眼微微挣着,仿佛在问什么时候的事。原本打算定下合适地方后再告诉时瑜,阚家豪既已经说出口,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红叶山那片墓园口碑一直挺好,所以委托自己人去问了问现在的情况,有机会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我……”实在不知要回答些什么,明显温荇清为自己这些事情花费了不少心思,谢谢这种话时瑜想说,但知道他从来不爱听。
抬眸望向面前男人,见温荇清对着自己轻轻挑眉,十足耐心等待一个回答。
“有时间,我和你一起去。”
现在仅能做到的便是不浪费所有人的心意,至于其他,时瑜觉得日后他也可以为这些人慢慢去做。
火化遗体前仍需要走一系列流程,温荇清陪同时瑜前往业务室交验死亡证明,继而选购骨灰盒领取火葬证,等办理好各项手续后,入殓师为遗体进行清洗和化妆。
五官细细妆点打扮,穿戴上白裙假发,粉底遮掩住身上因病留下的片片斑痕,一如回到时向阳最漂亮的那个时候。如果不仔细观察,或许会觉得她只是睡着了而已,说不定几人的说话吵闹一不小心就能把她给唤醒。
“向阳?”
看到遗体的一瞬间,时瑜浑身抖过激灵,当真对着妹妹喊出了名字,但等过几秒却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颤巍伸出手,所触之下皆是一片冰冷僵硬。
慢慢垂下肩膀后退几步,温荇清眼疾手快扶住他后背,感到一阵筛糠似的颤动。
程万山夫妻俩在一旁偷偷擦拭着眼泪,温焱靠在阚家豪怀里更是泣不成声,虽只和这个小姑娘简短相处过,当时想着日后会是一家人,所以对时向阳颇多好感和同情,哪成想婚礼上和她第一次见面,却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太难受,我带你出去。”温荇清握住时瑜肩膀,用行动给予人最直接的安慰。
“再等一等,温老板。”时瑜忍泪冲他点头,手掌附在自己肩膀那只手上轻轻拍了下,最后挣开温荇清怀抱朝着时向阳缓慢走去。
屈膝蹲在妹妹遗体身旁,时瑜握住那只早已失去温度的手,轻轻抵在自己额头上,闭目垂睫。
分明她小时候是最怕疼的那个,一点伤口便会哭上好半天,那时有父母惯着有哥哥宠,但生病后的痛苦要比一点伤口多上百倍千倍,至始至终从未听时向阳说出口一句疼。
一定很疼,他查阅过相关资料书籍,去深入了解一个名为白血病的恶性疾病,去参加过互助团体,问过许多同等情况的陌生人。病虽没在自己身上,但通过那些人的只言片语时瑜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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