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时瑜从天空那里收回视线,对着温荇清凄婉一笑,“我想要回家了。”
开车从医院直奔往住所,时瑜一路将头偏向车窗外沉默无言,可能是闭着眼,亦或在望向什么发呆,温荇清不忍惊扰,只有在停车等待红绿灯之际时不时转头看向他一眼。
上电梯直至回到家时瑜皆是沉默,好在安然无虞从医院回到这里,温荇清心中一颗悬石也好往下落去,紧绷的心稍稍得以松懈。
进到客厅正准备朝着卧室方向走,时瑜忽然被沙发上只填充了半边棉花的玩偶牵引住视线,记忆旋即上涌,瞳孔蓦地紧缩,人仿佛被定格住般僵硬停留在原地。
“怎么停下了?”温荇清关切走过,两手搭在时瑜有些颤抖的肩膀上,随他视线望去,心脏骤然一紧。
“后天,就是向阳的生日。”
玩偶是时向阳在手机上收藏许久的,时瑜特意在她生日前半个月买来亲手清洗填充零件,想要生日那天带给她这个惊喜,却不曾想这之前她的病情会突然加重,更没想到今日只是短暂分别,人就突然撒手离去,惊喜和礼物便再也没有着落。
“你知道吗温老板。”时瑜鼻尖皱起,带着些哭腔说,“我很想对她说上一句……二十岁生日快乐,可是……”
可是之后没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时瑜身体轻轻战栗,眼泪不受控从眼角往下砸落,那双温荇清初见时便被吸引住的双眼,此刻浸满泪水疲惫不堪,失去本该有的神采更让人觉得心疼。
温荇清怜惜伸手拭掉他的眼泪,霎感一阵闷热传过,急慌用手背贴上他面颊额头才察觉到这个人在发烧,当即对着正收拾卫生的阿姨喊道:“阿姨,家里体温计放在哪个地方?”
“哎,我去帮忙拿。”阿姨听到后急忙放下手上活计便去翻找。
“温老板,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对吗?”或许是高烧带来的意识模糊,时瑜抬起一双朦胧哀伤的眼,嘴上继续不停呢喃,“是不是向阳已经不在了……”
“还有我在时瑜……你还有我。”温荇清把人拥在怀中,一下一下轻抚着时瑜的后背,低声安慰,“什么都不要想,我让医生来家里帮你开些药,好好睡上一觉,这些天我哪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好不好?”
时瑜刚想要点头答应,却突然躬起腰身将温荇清向后推开一段距离。
“我,有些难受……”
身心俱疲整个人内里似被搅成一锅粥般混乱,话音未及落下时瑜忽觉胃中一阵绞痛,继而面色一变捂住嘴便冲进卫生间水池旁。
分明没吃什么东西,却吐得天昏地暗,恨不得胆汁苦水一股脑的全部都吐出来。
温荇清急忙折回茶几去找水杯以供时瑜漱口,在这档口却听身后传出一声闷响,阿姨紧随之一声尖叫,回头时便见时瑜跪倒在地,孱弱的身体再不撑重压,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能倾倒。
扔下茶杯疾步走去时瑜身边,温荇清把人抱在怀里,以手抚上他面颊,惊觉时瑜体表滚烫,可能不止低烧这么简单,呼吸急促额头布满冷汗倒有些像虚脱的表现。
“阿姨,帮我拿些茶水过来。”
“哎……马上。”
温荇清用拇指揩去时瑜唇边口涎,一只手托在他后颈处,仔细检查有没有呕吐物堵塞气管的现象,万幸人还存有意识,并未出现晕厥。
“水来了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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