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啊。”
韩致微微一笑:“久安的话,不敢不从。”
他这是指的那群在读医学生决定赴战场做随行大夫时,陆久安叮嘱的要善待他们的话。
等女大夫包扎完毕,起身收拾绷带药草等医疗物品时,陆久安两人来到她面前。
女大夫先看到的是前面的韩致,一愣:“将军,您受伤了?”
接着才看到韩致后面的陆久安,不可置信道:“陆……陆大人!”
“哪个陆大人。”里屋其他几名大夫对这个名字异常敏感,纷纷走出来。
“呜呜呜。”女大夫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掩着嘴巴低声啜泣起来。
其他几人看清楚陆久安的模样后,也是一脸吃惊,随后双眼一红,过了许久才将情绪平定下来。
“陆大人,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次看到你。”一名成熟稳重的大夫道。
“你们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啊。”陆久安感慨。这群大夫走的时候年纪尚小,到了这苦寒之地,饱经风沙之苦,脸上的皮肤黝黑粗糙,看着比他还要衰老许多。
那名大夫摇摇头:“身为大夫,能行救死扶伤之事,我们甘之若饴。”
故人重逢,小大夫们忍不住想跟他分享这些年的经历,韩致还有事便先离开了,留着陆久安与他们独处。
从他们的口中陆久安得知了许多事,这群大夫来到这个地方后一直不曾回过家乡,平时思念亲人时只能寄信聊以慰藉,好在他们已经陆陆续续结婚生子,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何砚去年嫁给了咱们杨统领,两人如胶似漆的,年中刚生了一个胖大小子。”
何砚就是最初看到的那个脾气暴躁的女大夫,没想到她竟然和杨耕青结了花烛之喜。
陆久安想起当初见到杨耕青的场景,一晃多年,那个沉默寡言的汉子现在居然已为人父。
双方聊得开怀,正在这时候,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在医馆外探头探脑。
何砚撇眼看到了,高声道:“周印弓,你偷偷摸摸地在外面做什么?有什么事直接进来,莫要在那里晃来晃去跟做贼似的。”
周印弓讪讪一笑:“何大夫脾气还是那么大,也不知道杨耕青那小子怎么受得了你的。”
“哼!”何砚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转过头不理他,那名稳重的大夫问,“不知周统领到这里所谓何事?”
陆久安注意到,周印弓虽然对着何砚,但是那双眼睛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你来找我的?”陆久安一针见血道。
周印弓被戳破了,也不尴尬,大大咧咧地凑上来:“您就是陆大人么?”
陆久安笑着点点头。
周印弓双眼一亮:“我听说军营里来了一位监军,还是杨耕青嘴里提到过的陆大人,便想亲眼过来看看。”
事实上除了他,营里其他兄弟也好奇得很,据说千里目、战地大夫、以及那些稀奇古怪的训练方式皆与这位传闻中的陆大人有关!
陆久安怀疑地瞅他一眼:“你是韩将军部下?”
“正是,我乃雪拥十二骑之九骑统领周印弓。”
稀奇,韩致手下居然出了这样的嬉皮笑脸没有个正经的人物,这比沙子里淘到黄金还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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