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跟着去了。”
陆久安顺着声音打量起那中年人,见他上着灰色圆领裋褐,下着一双沾满泥土的麻鞋,再看旁边那梳着发髻的童子,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没想到跟着做了一档穿越文化类节目,就被穿越过来了。想到这里,陆久安感觉更头疼了。
小孩风尘仆仆的脸上明显带着担忧和慌乱,还有掩盖不了的愤怒。
“大人未到弱冠之年就有将相之才,却被小人陷害,要被流放到那江州之地,听说江州那块儿蛮荒之地穷山恶水,风俗野蛮,现在还在路上呢,大人就病倒了,看来书本里面所言非虚。”
陆久安瞅着这小孩儿面色稚嫩,不过十三四岁,说话却这般头头是道老气横秋的,只觉好笑。
他撑着手站起来,在小孩儿不赞同的目光中走了几步,深吸一口气。
古代的空气,真清新啊!
烈日当空肆虐,大地如蒸笼般滚烫,陆久安走了几步就感觉有些热了,他回到树荫底下,那中年人已经不知道从哪儿牵来一辆马车,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大人,天热,回马车坐会儿吧。”
“这边夏天蚊虫太多,小的皮厚不怕叮,大人可一定要注意了,被这边虫子一咬,痒的难受。”
“护卫去采草药了,他们一回来我们就继续赶路,这边驿站间隔远。不紧着赶路怕天黑赶不上了。”
陆久安从善如流的登上马车,小孩儿跟着钻了进来。
小孩儿名叫陆起,陆久安的书童,中年人叫梁定,陆久安的车夫。一路随行的还有7个护卫。
要说原主陆久安,被称为少年天才确实不为过。
生于江南一带的钟鸣鼎食之家,14岁参加乡试夺得头榜解元,第二年因为服丧错过了三年,待到18岁参加会试又夺得了会元,殿试时一鼓作气被点得探花,那时候的第一名第二名皆已过不惑之年。
18岁的探花郎,身着一身靛蓝色的进士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如一枝挺拔的雪松般长身玉立在大殿中央,大周皇帝当堂夸道:“陆卿将相之才!”
然而朝堂风云瞬息万变,探花郎还未施展一二,其师大阁老被弹劾陷入焚琴之案,这样一个将相之才还没风光多日,就被迫卷入这党争浑水之中,被轻飘飘一道圣旨,打发到了众人避之不及的江州之地。
陆久安啊,进入江州,纵你才情过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些记忆模模糊糊,犹如走马观花,他只知道了原身之大概。
休整不多会儿,就听旁边丛林里窸窸窣窣的,几个高大挺拔的男人陆续从里面钻出来。
陆久安挑帘看去,见来人皆身躯凛凛,燕颔虎须。
为首之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刚毅。瞧见陆久安身体见好,大吃一惊,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陆大人,卑职还去寻了一些草药来,没想到你已经醒了。”
陆起道:“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队伍随着陆久安的醒来,气氛也不再低迷,众人收拾妥当,风尘仆仆,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驿馆。
这处驿馆往前再行10公里就能进入江州地界,进入江州地界之后,一般当地官员会派人迎接。以免新官上任,还没上班呢,就在自己管辖地界出了事情。
驿馆官舍因为地处偏僻,所设简陋,到地的时候陆久安因为身体原因,还吐了一次,把陆起等人吓的连夜去寻驿馆驻地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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