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睚眦必报,同样地咬了回去。
力道没有江汀儿的那么重,但是她娇嫩,伤势看起来比任洵的要更重。
“......”
“殿下咬人。”
任洵似笑非笑,“怎么,许你咬人,就不许别人咬你?”
“谁叫你亲人。”
“你将来是我的皇子妃,肚子里又有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能亲你?”
江汀儿有理说不过他,“......”许久不见,任洵的说话功夫见长。
“嗯,你赢了。”
谁知道任洵居然学起她说话,“嗯,你赢了。”惹得江汀儿心里的气散了,整个人止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敢当面,只能在心里嘀咕,腹诽任洵的油嘴滑舌。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原本以为任洵要的,谁知道他就是抱着她什么都没有做,约莫是她有了身孕的缘故,前三月是不合做事的。
任洵很有分寸,江汀儿欣慰。
况且前些日,他也足够有些狠了。
闹了这么一出,江汀儿反而睡得踏实。
明日任洵早起,找人挑了良辰吉日,就在近日,依着任洵的意思,也不是依着他的意思。
因为任洵的身份,虽说是在淮南,娶妻生子,需得请示圣上。
“眼下,朝堂不稳当,我们的亲事不宜大.操.大办。”所以挑了日子,约好友上府门用膳。
“户籍那头还要再等会。”
江汀儿没有怨言,甚至觉得很好,不过她没有说很好,只讲了一个,“好。”
“委屈你了。”
江汀儿不觉得委屈,不说任洵的身份是皇子,就说她的身份,眼下她可是罪臣之女,要真是闹得人尽皆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待我们回了汝阳,便能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了,届时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江汀儿的注意力只听到了汝阳,“我们还要回去吗?”
“不是说好了留在淮南,为什么还要回去?”任洵话里的意思,她怎么感觉,定然要回汝阳去了。
“......”任洵一开始没开腔,就这样看着她。
江汀儿回过了神,“我....”任洵是陛下的儿子,定然是要回去的,“我只是想问能不能留在淮南。”
“我觉得这很好,不是因为旁人。”她率先跟任洵解释了一通,怕任洵误会是不是因为成柱的缘故。
“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说了,爹爹阿娘阿弟阿姐她们都在。”
“汀儿,日后你想来淮南,我再带你来就是。”
说到底还是要走。
“为什么啊。”
其实她自己也能想明白的。
任洵看出她心情郁郁,便顺着她的话茬,给她解释缘由,跟她说道,“五哥结党营私,他手下的官员多是贪官污吏,百姓民不聊生,父皇子嗣不多,因此,我得回去。”
皇帝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三天两头,知府便给他说,皇帝又请了太医去。
争夺皇位,“会不会很危险?”
“不会。”任洵并未跟着她讲太多。
“你安心养胎,别的事情不要多想。”
江汀儿心情有些低落,却也知道没有跟任洵闹,那三日,她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决定要跟在任洵的身边,方才说的事情不可避免了。
任洵并未多说,伸手摸了摸江汀儿的额头,“用膳。”
第二日,任洵外出没多久,江映儿来府上了。
“阿姐!”
江汀儿很开心,几乎是蹦蹦跳跳过去,江映儿叫她小心些,“当心你的肚子。”
“郎中说了,月份虽然小,脉象却很稳。”
“你和三殿下谈妥了吗?”
江汀儿点头,“妥了。”
其实任洵已经跟江映儿说过了,今日他有事要处理,见她昨日情绪不好,今日便早起去找江映儿过来陪她用早膳说话。
江映儿给她带来了新研磨的香罐。
“三殿下人还好,若是他日后欺负你,只管告诉阿姐和阿弟。”
“嗯!好。”江汀儿挠头,“他没有欺负我,只是昨日他跟我说日后恐怕不能留在淮南。”
江映儿知道,摸了摸她的头发,“汀儿,三殿下肩头上有他要担当的重任。”
江汀儿垂下眼,看着江映儿给她送来的香罐,垂下眸没有忍住,吧嗒吧嗒掉眼泪,“阿姐,我舍不得你和爹爹阿娘,还有阿聿。”
“其实我上次离开家...”
“我...”
江映儿拉住她的手,温柔得给她擦拭泪珠,“阿姐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做的事情。”
“我怕我当不好任洵的皇子妃,给他惹麻烦。”
江映儿说不会。
“三殿下与我承诺,终生都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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