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
“你是皇后,这件事,你大可自己做主,下旨宣召家人入宫便是。”
乌拉那拉氏低眉道:“正因臣妾是皇后,许多事情便不能由得臣妾的性子来,一是避免一些闲言碎语,二来,臣妾家中虽不能帮皇上多少,却也万不能做了您的累赘,给您添麻烦……”
宫中规矩,皇后每月都有一次召见亲人入宫的机会。
可因为种种顾虑,乌拉那拉氏并没有行使皇后这一权力,反而处处小心,生怕被人说嘴。
乌拉那拉氏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四爷心中不是不念着她的好的,自然同意了乌拉那拉氏的请求。
况且于他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
至于皇后心里有什么主意……四爷觉得皇后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经他同意就做些惹他不高兴的事的。
乌拉那拉氏选中的娘家侄女是乌拉那拉氏一个庶兄的女儿,名唤婉清。
乌拉那拉婉清入宫这日,正逢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的日子。
原本乌拉那拉氏病着,按理来说不必请安,但乌拉那拉氏也没有让人知会六宫免了请安。
所以这一日,众人还是不约而同的来了景仁宫,正好见到了乌拉那拉氏的侄女。
年淳雅还没说话,钮祜禄氏的笑就堆了满脸,拉着婉清格格的手,从手上褪去了一个品相极好的镯子套在婉清格格的手腕上。
“真不愧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臣妾一见就觉得喜欢极了。”
婉清格格羞涩的低了头。
年淳雅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含了抹趣味。
瞧这样子,或许皇后真的打算和钮祜禄氏结亲?
可秘密立储的圣旨才放入正大光明的牌匾后不久,皇后怎么就这么快下注了?
还是说皇后不是下注,而是胸有成竹?
坐于上首的乌拉那拉氏虽是含笑看着钮祜禄氏和婉清格格,但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年淳雅的神色,见她的情绪丝毫没有因为眼前这一幕而波动,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年贵妃没有波动,说明她压根儿就不在乎她乌拉那拉氏与钮祜禄氏和四阿哥弘历结亲,可她到底凭的什么能这般稳得住?
看似融洽的殿内,实则每人都各怀心思。
散了请安,婉清格格随乌拉那拉氏去了东梢间,瞧见乌拉那拉氏眉眼间的疲惫,懂事的上前给乌拉那拉氏揉捏着:“姑姑可觉得舒服些?”
乌拉那拉氏嗯了一声:“你今日刚入宫就见了后宫嫔妃,心中有何看法?”
她说着,眼神却看着婉清格格腕上的镯子。
婉清格格动作一顿,知道乌拉那拉氏是在考验她,便大大方方道:“奴才知晓姑姑您的意思,家中额娘和玛嬷也交代过了,让奴才一切都听您的。”
“都听本宫的?”乌拉那拉氏笑了,“若是本宫说,你此次进宫,真的单单只是来陪伴本宫,本宫并无其他心思,你可还会这般说?”
婉清格格肯定道:“会。”
乌拉那拉氏有些许惊讶,婉清格格提起衣摆跪了下来,“姑姑,您和奴才都姓乌拉那拉,奴才相信,不管您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为了乌拉那拉家好。”
“所以,无论您是想让奴才嫁给四阿哥也好,还是送奴才出宫也罢,奴才都听您的,因为不论结果如何,您都不会害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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