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和六阿哥要比试骑射,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要是六阿哥出了什么意外,年大将军估计会拆了他的家……
骑射师傅心中摇头叹气的亲自去准备了两匹马,“四阿哥,六阿哥,这两匹马虽比不得科尔沁的汗血宝马,但也是宫中一等一的好马了,性子也不是太烈,两位阿哥不若先熟悉熟悉,待会儿再比?”
弘历上前摸了摸其中一匹马,那马低头打了个腔息,没有拒绝他的靠近。
福宜见弘历选了其中一匹,就径自走向剩下那匹。
一刻钟后,两人动作利索的上马,在一群人的围观和骑射师傅的见证下,两人骑马绕马场两圈,并需要在跑马过程中射中五支箭矢在靶子上。
不远处的一处阁楼,四爷凭栏而立,年淳雅和钮祜禄氏同样站在四爷身侧,三人眺望着御苑里的情形。
只见一开始,福宜的马落后弘历半个马身,然后两人先后射箭。
福宜分别射中了两个靶心,还有三支箭矢设中了九环,而弘历同样是两个靶心,但他只射中了两个九环,第一支箭矢没有瞄准就射了出去,有些太偏。
射箭上没比过,弘历瞳孔骤然一缩,愣怔了一下。
就这一下的功夫,福宜就反超了弘历,跑在了弘历前面。
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的,福宜胜出。
弘历下了马,脸色犹如那冬日里燃烧的黑炭。
福宜把缰绳丢给奴才,走到弘历面前,故意道:“这次比试,四哥可觉得公平了?”
因着弘历一句不公平,福宜就算提出了要比试,也没有用汗血宝马,而是应承了弘历所谓的公平,两人用一样的马。
可即便如此,福宜年纪要比弘历小,学习骑射也比弘历晚,这次赢了弘历,可谓是把弘历的脸当着众人的面按在了地上。
弘历说不出来一个字,就像失语了一样。
福宜见好就收,弘历不答,他也不再逼问,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今儿这份没脸,希望他这位好四哥能记一辈子。
至于说会不会被自己给逼急了,狗急跳墙什么的,他一点儿不带怕的,不怕人不出手,就怕人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盯着你。
阁楼之上,结果已出,钮祜禄氏扬着笑道:“六阿哥天纵奇才,不愧是年大将军的外甥。”
她轻飘飘一句话,把福宜在练习骑射上吃的苦说成了天赋。
既抹平了福宜的辛苦,又把福宜高高捧起。
年淳雅对钮祜禄氏的话中深意明白的很,但她同样笑着道:“熹嫔过誉了,本宫瞧着,倒像是四阿哥故意在让着福宜,到底是做哥哥的,会爱护弟弟。”
她不接钮祜禄氏的话,反而从四阿哥的年纪入手,坑钮祜禄氏一把。
不久前弘历还在说福宜不懂得尊重兄长,这会儿年淳雅又这么说,明摆着是在讽刺熹嫔母子。
毕竟若是弘历真的爱护弟弟,有做兄长的风范,又如何会有今日的这场比试?
钮祜禄氏唇边笑意微僵,厚着脸皮应承道:“贵妃娘娘过誉了。”
年淳雅轻轻哼笑,低头理了理袖口,没再搭理钮祜禄氏。
未曾转身的四爷抬了抬手:“熹嫔,既然看过了比试,就跪安吧。”
本来同意福宜和弘历二人比试后,四爷就让人请了年淳雅来,钮祜禄氏是属于得知了消息后不请自来。
因为只是一件小事,所以即便四爷不待见钮祜禄氏,也没有立即把人撵走。
这下,钮祜禄氏脸上的笑是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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