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越想,就越是头疼,才松没多久的眉心就又皱了起来,眉间都有川字纹的痕迹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忧心也是无济于事的,若是爷觉得为难,不妨和福晋商议,看看该如何抚慰董鄂氏,毕竟这件事,董鄂氏是苦主。”
年淳雅抚平四爷的眉心,指腹在那川字纹的痕迹上摩挲,心里想着待会儿一定要给四爷涂一些她用来保养的脂膏,以免四爷老的太快,瞧着不那么赏心悦目。
就是年淳雅不说,四爷也准备去趟正院。
翌日,四爷把李氏叫去了正院,和乌拉那拉氏一同商议此事的解决办法。
其实四爷想的是,直接赐钟氏一碗堕胎药,随后再放出风声,说是谣传。
如此一来,既保住了董鄂氏的颜面,雍亲王府和席尔达也不至于有嫌隙。
乌拉那拉氏和四爷夫妻多年,知道如何解决才应四爷的心意,四爷不便说出口的话,借由乌拉那拉氏说了出来。
但当她提出要赐钟氏堕胎药的时候,却遭到了李氏强烈的反对:“不行,妾身不同意。”
李氏顾不得去看四爷的脸色,眼睛死死瞪着乌拉那拉氏:“这是弘时的血脉,也是弘时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若是爷和福晋觉得委屈了董鄂氏,大不了日后等钟氏生下这个孩子,把孩子抱到董鄂氏膝下抚养就是了......”
乌拉那拉氏听着,只觉得荒唐。
董鄂氏又不是不会生,李氏到底是凭什么会觉得董鄂氏稀罕养一个妾生的庶子或是庶女?
乌拉那拉氏掩去唇角的嘲讽,“你这么想,也得董鄂氏愿意才成。”
李氏:“董鄂氏贤惠识大体,定是会愿意的。”
乌拉那拉氏从没觉得贤惠识大体这几个字是如此刺耳。
就因为她贤惠识大体,所以她嫁给四爷这几十年来,吞下的委屈数不胜数。
而这么多委屈中,至少有一半都是李氏给的。
如今这五个字,又被李氏安在了董鄂氏身上,就因为贤惠识大体,身为正室的董鄂氏就要忍受日后有一个庶长子压在自己儿子头上吗?
如今这一幕,和当年宋氏李氏先自己怀孕时多像啊。
四爷已经对李氏没什么耐性了,他冷冷扫了李氏一眼:“既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只一点,若是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你就不用在王府住着了。”
说罢,四爷起身离去。
李氏楞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住王府,那住哪里?
乌拉那拉氏心情不错的端茶送客:“妹妹还是赶快回去处理这件事吧,莫要让爷更生气。”
李氏从正院出去,马不停蹄的去了永宁院。
董鄂氏正捏着帕子抹泪,奶嬷嬷心疼道:“我的格格哟,真是受委屈了,钟氏那个贱蹄子,老奴第一眼瞧见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
她奶了董鄂氏十几年,说句以下犯上的话,她早就把董鄂氏当成自己亲生女儿了。
董鄂氏受委屈,她比董鄂氏还难受。
董鄂氏哭哭啼啼:“出嫁前,阿玛还跟我说,雍王府是最规矩的地方,我嫁进来后,只要守规矩,就一定不会受什么委屈,可是我大婚还没一个月呢,就有妾室怀了身孕,额娘还那般高兴,护着钟氏。”
“那我呢,他们又置我于何地啊?”
从钟氏有孕到现在,两日过去了,弘时不曾来过正房给她一个说法,就连李侧福晋的眼神都没放在自己身上。
奶嬷嬷再是为董鄂氏抱不平,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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