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只是请个平安脉。”
平日府上主子每半月请一次平安脉,有孕的主子则是七日一次。
雅园上次的平安脉前日李太医才请过,今日按理来说不该是请平安脉的日子。
李氏心里跟明镜儿一样,这话一听就是托词。
但看着眼前年氏好好儿的,不像是有恙的样子,李氏也就没刨根究底的惹人嫌,而是对着年淳雅发牢骚:“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为了给弘时选通房侍妾的事情发愁。你说弘时看起来听话孝顺,可在这件事上,怎么就这么挑剔呢。”
“两个多月了,我都快把后院里合适的丫头都看过来遍了,好不容易前后选出来四个,可等弘时一看,不是这儿不满意就是那儿不满意,就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真是愁死人。”
一说起别人的八卦,年淳雅来了精神:“我还以为是你太挑剔了,选了这么久都没选到合适的,原来是弘时不愿意?”
李氏斜睨过来,“弘时还小,我若是不把此事给揽到自己身上,爷早就为此训斥弘时了。”
她挑剔,可以说是爱子心切,但弘时小小年纪,就如此挑剔,注重女色是怎么回事?要是传出去,莫说对名声不好,恐怕四爷也会对弘时失望的。
年淳雅剥了个橘子,分了李氏一半:“可府里就那么多人,你都看完了,没合适的怎么办?”
“谁说看完了?”李氏丢下一句话,毫无防备的把橘子塞进嘴里,酸的她龇牙咧嘴的,最后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
李氏怒目而视:“年氏,你故意的?”
年淳雅微肿的眼睛显得有些无辜,她把自己手里的那一半掰下一瓣儿,面不改色的吃下:“我不觉得酸啊。”
因为酸涩感,李氏的口中还泛着口水。
她缓了好一会儿,面色复杂道:“都说酸儿辣女,你这般喜欢吃酸,看来是个小阿哥。”
年淳雅笑了笑:“是儿是女都好,都是我的孩子。”
不知想到了什么,李氏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一半橘子吃完,年淳雅擦着手指,没忘记李氏刚才的话:“你刚才说还没看完,是哪里的人还没看?”
李氏勾起唇角:“当然是你院子里适龄的丫鬟了。”
其实还有乌拉那拉氏那儿的丫鬟,但她不太乐意见到乌拉那拉氏,就没提起。
年淳雅愣了下,一言难尽:“给三阿哥挑通房,挑到三阿哥庶母的院子里?”
这合适吗?
合不合适的,李氏也不知道。
弘时是府上真正意义上的长子,许多事情都没什么先例可循,李氏自己想给自己儿子最好的,轻易不愿让自己儿子将就,想给自己儿子选个合心意的,年淳雅能理解。
但到她院子里选人,年淳雅就不太理解,甚至不是很能接受。
不过在外间打扫的两个三等丫鬟听到两位侧福晋的话,内心免不了一阵欢欣雀跃。
虽然在雅园伺候侧福晋也很好,但再好也好不过伺候府里的阿哥。
哪怕一开始只是做个通房,以后等嫡福晋进了门,为了彰显大度施了恩,通房就成了侍妾,到时候大小也是个主子,也能有个丫鬟伺候。
这样的日子,不比伺候人强多了?
一旦有了不该有的想法,这两个丫鬟打扫的就不是很用心了。她们互相使了个眼色,装作不经意的走到博古架前打扫,实则竖着耳朵偷听主子们的谈话。
金风领了炭例回来,刚掀了帘子,就瞧见这两个丫鬟看似在打扫,实则行迹鬼祟,像是在偷听。
她立即上前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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