琶递给桃夭,理了理袖口,叹息:“罢了,见一见也好,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小太监应了一声,就要去请郭格格进来。
金风拦了他:“我亲自去。”她得先交代郭格格几句。
年淳雅知道金风的本意是为她好,想着让金风放心,就没阻止。
过了片刻,郭氏被金风领到年淳雅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
年淳雅沉默的看着她,没主动开口。
郭氏未语泪先流,待眼泪划过脸庞,才哽咽着开口,如实供述:“......是九爷给了奴婢娘家大笔银钱,逼奴婢的母亲问奴婢讨要方子,奴婢要是不给,奴婢的母亲就以死相逼。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去死,就...就擅作主张。”
“奴婢辜负了侧福晋的信任,也知道侧福晋许是不会再相信奴婢的话,但奴婢所言句句是真,无一欺瞒。”
年淳雅眸光轻闪,“既然你有苦衷,为何一开始不告知我?”
她是真的怕她母亲寻死,还是想为此赚些银子?
郭氏抽泣道:“此事到底不光彩,奴婢也觉得没面子,所以奴婢不敢说。”
“那你怎么又说了?现在说出来就不觉得没面子了吗?”
尖锐的指甲掐进手心,疼痛刺激的郭氏眼泪不断:“因为奴婢心中有愧。侧福晋对奴婢极好,奴婢却做出这样的事,心中实在难安。”
不知道是不是在后院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年淳雅想事情也习惯性的阴谋化。
昨日乌苏里氏和武氏在她这儿的打扮和表现,都明明白白的告知旁人她们想要争宠的心思。
郭氏虽没有她们二人打扮夸张,但细看下去,也是用了心的。
那么她的心思也就不言而喻。
而御臻堂开业到现在,足足七日的功夫,郭氏私下里一次都没来求见过,更别提来请罪。偏偏在得知她有孕的第二日来了。
莫不是郭氏以为,她今日当着她的面儿诉诉苦,请个罪,她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若无其事的扯着她的大旗,走她的路子好争宠?
想到这里,年淳雅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郭格格,你与我相处这么久,应该多少清楚我的性子。我是容易心软,但不代表我没有原则。”
郭氏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年淳雅继续道:“你说你心中难安,那我怎么听说你最近的药膳喝的愈发勤了?花着卖药膳方子的钱,我可没见你不安。”
“奴婢只是......”
年淳雅不欲再听郭氏辩解,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八个字,希望你谨记。”
她不是不能容许郭氏为了自己而筹谋,这是人之本性,但不代表她能容忍郭氏背叛之后又想利用她。
哪怕郭氏已不再是雅园的客人,金风还是客客气气的把人给送出雅园,没半点不敬。
可在郭氏看来,她不是被人送出来的,而是被人给赶出来的。
见郭氏出来,候在外面的巧芸忙扶着走路摇晃的郭氏,打算问出口的话在看到郭氏唇上被咬破的痕迹时,咽了回去。
漫音阁的席面散去,耿氏搭着紫苑的手走小路回去,瞧见郭氏主仆二人狼狈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郭格格硬生生的把一手好牌给打烂了。”
只要她没那么心思,不去折腾,老老实实跟着年侧福晋,日子都要比她一个有阿哥的人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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