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触上额间的那一瞬,害怕就犹如刺骨的冷水从他的尾椎骨漫上。
余禹柏在心里打了个颤,屏住了呼吸,望向余非的目光也带着不可置信。
在他印象里,余非一直是在自己哥哥和侄子保护里长大的,向来不爱露面,性格柔弱,几乎是只有美丽的花瓶。
以至于他一直忽视了余非,将斗心全然放在自己大哥和侄子的身上。
到现在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这个侄女,骨子里是一道坚韧不倒的劲风,只不过从未显露。
他看着自己居然被个小姑娘拿枪指着,随之而来的恼怒和耻辱感也在心里沸腾起,脸色红白交错。
“二伯。”余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从对方提起余夔名字的开始,也点燃了她压抑的杀心,一字一句迟缓地道着:“我说了,我哥还活着,尸体一天找不到,他就一天都没有死。”
余禹柏不服气地死死瞪着她,仿佛只要这样一直看着,就能将余非千刀万剐。
他深吸了口气,慢慢靠向沙发背坐着,抿唇不语。
后悔两个字,不断在他脑海里闪烁。
他应该在那天把余非一并解决了,也不至于现在竟然敢骑到他头上来威胁他。
“我哥把你们兄妹俩教得很好。”
“但我们余家的家业,你担不起。”他冷嗤一声,望着余非的眼眸微眯,从下而上扫落她:“二伯是真心为你好啊。”
余非站了起来,目光往下睨向他,倏地一声轻笑落地:“二伯还是一如既往地爱说胡话。”
“晚辈也劝一句,这种习惯,该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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