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黑影从殷呈的房门前一闪而过,但除此之外没看到什么诡异的东西,她总算是松了口气,一边保证着以后绝不这么喝酒了,一边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五分钟后,躺在床上的顾昭凌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刚才注意到一件事儿,可忽然又忘记了是什么事情,只隐约记得与他师侄有关……什么来着?顾昭凌想着想着,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沧海赋》剧组全员睡到日上三竿,几个爷爷奶奶辈儿的老人家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睡到这个时候,心道不好,毕竟他们前些天还挖苦小一辈们睡得太晚起的太晚呢,这转眼自己也没起到什么表率作用,只觉得面上挂不住了。
但等他们出门儿一看,外头哪有拍摄团队的影子啊,其他人也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呢。于是他们放下了心,洗漱穿衣后很快提起了气势,挨个敲房门,去教育那些还在睡梦中的小年轻们去了。
《沧海赋》恢复拍摄的第二天,大家都很敬业地藏住了身上的疲惫,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顾昭凌闲来无事,一手牵着猫一手牵着狗,上山林附近遛弯儿去了。等他回来,太阳已经偏西,而剧组的大家还在拍摄中。
他注意到他师侄穿着一身深色长袍,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样子。顾昭凌誓要塑造出关心晚辈的前辈形象,所以主动上前搭话。
顾昭凌光顾着跟人说话,而他家小黑狗用嘴拖着个塑料椅子往他身后一放,顾昭凌一听到这动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头都没回地往下一座,一点儿没偏做到了椅子上,相当有默契度。
“师叔师叔,我做了个梦。”寒暄几句后,殷呈也很快就道出了令自己陷入思绪的问题,“我梦到自个儿穿着长袍,带着玉冠,然后被人灌了一杯酒,再然后我就吐了一地血。我这是看剧本看疯魔了吗?我记得《沧海赋》的大结局就是这样的,亡国之君被一杯毒酒了结了……”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其他人灌酒灌出了心理阴影。
顾昭凌挑眉:“你想表达的就是你对剧本的热爱吗请问?”
“不是啊,我师父闭关前跟我说过,我们修行之人一般是不会做梦的,一旦做梦那一定是有什么寓意的。”
顾昭凌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忽然蹲在地上去撸猫,一言不发。而小黑狗也很熟练地将那张椅子叼着拖回了原位。
“而且师叔啊,我觉得这里很奇怪。”殷呈皱眉,“明明没有什么阴气煞气,但我就是觉得这里不对,或者说,我自己不对劲儿。”见顾昭凌完全没有问下去的意思。殷呈自己解释道:“这里让我觉得很难过,好像一直有人在我耳边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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