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许然这个名字时,萧宿猛然变得苍白起来的神色。
他的手在抖,只能用另一只手强行按住。
“许、许然,”他强行镇定下来,强笑着问道:“席言,你跟他很熟吗?”
他的心剧烈跳动,想起自己当初做的那件糊涂事,只觉得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冷得他浑身发寒。
席言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沉默了一瞬,似乎是在回想,半晌后才说道:“不算很熟。”
他的神情很自然,但一直关注着他的萧宿却发现了他刚刚脸上的恍惚。
他心头顿时一凉。
当时他找到跟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许然,让他去引诱席言,借此逼迫席言离婚,也有因为他是席言学生的缘故。
近水楼台先得月,有这层关系在,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大增加。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找到许然后没多久,他就改变了想法,告诉许然协议作废,并给了他一笔封口费。
可是今天一看,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许然竟然没有遵守约定,还在继续接触席言。
他倒是忘了一件事,他本以为许然是为了钱,但如果对方本来就别有心思,反而是他的自作聪明给了许然一个绝佳的机会呢?
他脑子里乱成一片,不管席言是因为许然与自己长得像而爱屋及乌,还是他真的对许然的性格心生怜爱,这两个理由都能让萧宿气到吐血。
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才给了其他人机会,陆阳是,许然也是,也许还有他不知道的更多人。
你不珍惜的人,总会有人替你珍惜,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好了,不管这件事了。”席言语气中仿佛放下了什么,轻松的笑道:“我先送你回去。”
萧宿也笑,他明白席言的意思,正主回来了,替身自然不需要了。
只是他无论面上多不在意,心里却始终有着阴霾,正如日光下的阴影,又如深埋海底的火山,总有一天会爆发。
他眼底闪过一道暗色,必须马上解决掉许然,不能让席言知道这件事情。
陆阳又想抢着去扶萧宿,萧宿却推开他,“不用你。”
在席言投过来的疑惑目光中,他勉强缓和了语气,“阿阳,你不是还有庆功会吗?”
“我不去了,他们也没给我留位置。”
看在陆阳这么积极的份上,席言当然把照顾萧宿的事情交给了他,自己得闲站在一旁,看见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抬头闲适的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许然醒来的时候,眼皮上似乎还残存着那人手上的温度,他指腹划过眼皮,脸上露出痴笑。
席言几人离开的时候,他就在病床上看着,两只手紧紧扒住窗户,脸贴着玻璃,目光结成了一张网,铺天盖地的朝着那人围困而去。
直到他看到轮椅上坐着的人,那侧头跟席言说话时露出的侧脸,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
那是他每次照镜子时,都能在镜子里看到的模样。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当看到萧宿坐着轮椅被人推回来的时候,管家大吃一惊,“少爷,这是?”
萧宿语气很冷静,“没什么,伤到脚了。管家,你把席言的东西都放到我卧室,我们以后住一起。”
管家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那边席言从车上拿了萧宿要擦的药,刚走过来,管家就见萧宿忽然变了脸色。
由于表情转换的过快,他脸上的肌肉都有点反应不过来,看上去有些僵硬。
“席言,我让管家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房间去了,我们以后一起住好不好?”他语气里带着问询,当初他那么强硬的把席言赶出去,现在一点也硬气不起来。
席言习惯了一个人住,也没有配合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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