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却放在席言和陆阳说的话上。
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陆阳在说。
讲他们系下星期有场篮球赛,希望席言能去看看;讲浩子最近看上的女孩跟他们系系花在一起了,把浩子气得半夜捶床;讲他班上几个学生找老师改成绩,一通操作后,老师气得把全班成绩改成了不及格……
萧宿还是第一次知道陆阳有这么多话。
偏偏听他讲的人也听得很认真,不时附和一两句,整张桌子上,仿佛只有萧宿一个是外人。
他咬着排骨,想着席言会去看的那场篮球赛,没有说话,筷子却碰得碗叮啷响。
席言撑着下巴听陆阳讲学校的趣事,看他只顾着讲话连菜都没吃几口,便将盘子往他面前递了递。
“先吃饭,多吃点。”
萧宿咬了一口筷子,筷尖磕在牙龈上,痛得他轻嘶了一声。
那边的人停止了交谈,他还以为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连忙低头,却对上席言看过来的视线。
他刚刚和陆阳说完话,眼中还带着未散尽的笑意,“你也多吃一点。”
席言忽然的开口让萧宿一愣,一向好使的脑子转了几个圈,才明白过来他真的在跟自己说话。
他有些语讷,只答了一声好,便闷头吃起饭来。
等他反应过来后,表情蓦地变得有些复杂。
所以说人啊,都是犯贱。
以前席言缠着他他爱搭不理,现在席言几个月不跟他说话,骤然搭理了他一下他竟有些受宠若惊。
也不是说感觉闹心,就是乍然察觉自己也是个不能免俗的普通人,心里有些落差罢了。
这里的夜不算安静,院子里的蝈蝈蚂蚱叫声此起彼落,和成一首并不恼人的奏鸣曲。
夜风有点凉,席言关上窗子,正准备拿出原主的专业书复习复习,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阿言,你能出来一下吗?”
手机那头的男人似乎有些醉意,声音里带点沙哑,一字一字说的极慢,却又十分坚定。
席言看了看来电人名字,哦,赵卓啊。
赵卓很少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他上课,有什么事都是微信找他。
今天晚上搞得这么郑重其事的,闹什么?
想了想最近确实冷落了对方,放风筝也该一松一紧,不能让它飞到天上去。
他披了一件外衣,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打车到了和赵卓约定的地方,在距离他几百米外下了车。
赵卓到现在都以为他是陆阳学校里的研究生,约他出来这么多次,却还不知道他住在哪。
“赵卓。”席言喊了他一声,赵卓转过头来,半张脸隐没在光下。
他看见披着外衣的席言,抱着双臂有些不安的样子,觉得他像是背着丈夫和情人私会的妻子,又像是抛家和王子私奔的公主。
他差点忍不住笑,甚至想问一句“你这个时候出来,你的丈夫不会生气吗?”
想到今晚要做的事,他一把拉过席言的手腕,“跟我来。”
赵卓的车就停在一旁,因为每次开车去学校等席言都引起极大关注的原因,他特意把车改装成了低调的银灰色。
席言被他推到副驾驶的时候,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然后便乖乖系上了安全带。
他想到什么,转头问道:“你今晚喝酒了?”
“没有。”赵卓发动汽车,看着他眼睛说道:“我只是很高兴,你愿意来见我。”
他带着席言兜风,驶过河边,那里有一对对的小情侣牵着手散步。
驶过城市边缘的居民区,看见几个刚刚回家的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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