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累了你。”林越淅有些不好意思。
谢衿望着林越淅有些泛红的脸颊,实在不能理解他如此之快的情绪转变。
早上还叫嚣着要他好看,中午就带着他去吃饭,现在还学王八逗他,翻脸堪比翻书,简直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别有用心。
不过,谢衿一点都不担心,就凭林越淅那直得跟钢筋一样的脑子,也想不到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二人在训诫堂跪了两个时辰,饶是身子骨硬朗如林越淅也有些扛不住了,更别提细皮嫩肉的谢衿。
此刻已是酉时,是智简书院下学的日子。
平日里,书院一下学,众学生便一窝蜂地涌到书院门口,坐上家中等候多时的马车回家。
而今日下学,智成院的学生却与往常不一样,他们全都跑向了训诫堂。
一炷香的时间,训诫堂的门口便围满了人。
“越淅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闭目趴着的林越淅转过头看向门口。
跪着的谢衿也跟着转头看去,一瞬间收到了无数的白眼和鄙视。
仿佛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西璟,是不是谢衿坑害你?”方才出声说话的人又道了一句,语气中满是不忿。
谢衿寻着声看过去,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只是此刻他眉头紧锁,破坏了一张脸的美感。
谢衿没见过此人,应该不是智成院的,看他不凡的气质,估计是智启院的学生。
“宇昂,谢衿没有坑害我,是我连累了他。”林越淅表情满是不耐,但在听到那人的声音后还是耐心地回答。
宇昂,不就是原书中未来那位声名显赫的首辅梁鹤轩的字嘛!
谢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粱鹤轩,他的身上倒是有几分权臣气质。
“你看什么呢?”粱鹤轩见谢衿一直盯着他,语气不善道。
谢衿收回视线,他现在膝盖生疼,实在不想多费口舌和粱鹤轩说话。
“宇昂,我没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今日之事,你让他们都回去。”林越淅朝粱鹤轩挥了挥手。
粱鹤轩心中再不忿,此刻也只能让站在训诫堂门口的人都离开。
人走了以后,周遭突然安静下来,谢衿重又闭上眼睛,想着再挨一个时辰。
一刻钟后,训诫堂的门又被人打开了,伴随着来人的脚步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你小子又惹事,看我不打死你。”
谢衿被吓了一跳,身旁的林越淅更是被吓得一哆嗦,他颤颤巍巍地回头喊道,“爹,我错了,爹……”
与此同时,谢衿被一把搂进怀里,“衿儿,膝盖疼不疼?”
入耳的是周安心疼的声音,谢衿顺势软下身体,他低声喃喃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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