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远特意去跟做席面的大师傅交流了一下,然后互相切磋了一番。
这席面的味道,能不好吗?
大家吃的满嘴流油,还有些意犹未尽。
“别说,这大厨跟咱们是不一样,咱们做的也没少放肉,怎么吃着就水煮似的,又腥又柴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家孙孙天天说我奶在家烧猪食,你是不是顺手把家里饭当猪食烧了?”
“说不好还真是,哈哈哈。”
“虞家丫头有福啊,你瞧瞧人家再嫁一个,还是嫁个条件好的,这条件,可是比老宋家那个要好呢。”
“听说老宋家那边的有了?”
“哎哟,这话可说不得,让姚春花听见了,肯定要跟你急!”
……
宋丰和虞宁结婚两年多,一直没有孩子。
在这个时代,大家也不会特意去医院检查一下,两个人没孩子,都会下意识的觉得是女方的问题。
这一点,虞宁心里清楚,虞家人在虞宁委婉的解释下,也大概知道,确实是自家女儿不能生。
所以,当初宋家说离婚,他们也没闹。
不过后来因为分东西,闹得鸡飞狗的跳的事情,这个不能算在内。
如今宋丰结婚,新媳妇怀孕了,那更加证明着,虞宁确实不能生。
但是,不能生又怎么样呢?
村里很多年轻小姑娘都在那里酸呢,说她们腰粗屁股大的,一看就知道肯定能生,奈何人家池远也不看她们一眼啊!
不管大家私底下怎么样说,但是面上肯定还是笑呵呵的祝福,大家嘴上有些时候,可能会调侃,但是也没有几个是真希望虞宁过得不好的。
他们一个村的,往上推个五代的,说不定一个祖宗呢,都是子孙后代,大家也没什么仇的,何必呢?
说不定虞宁在城里过得好,还会顺手帮衬一下村里的年轻一代呢。
大顺妈今天也来吃酒,不过她被儿子说教了一番,如今嘴巴老实了很多。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姚春花确实能打,她现在想想,嘴巴还疼呢。
下午散席的时候,大伯娘她们都留下来帮忙,五婶和六婶关系好,两个人挤在一处,时不时的说几句。
大伯娘坐在那里,闷头刷碗,四婶这两天病了,不太舒服,姚春花一早让她回去,但是她是个倔种,就是不肯走。
她已经发了两天烧了,也吃了退烧药,但是还是反反复复的。
据说是前几天上山拾柴火,走热了之后贪凉,然后穿着个短袖满山跑,冻到了。
“我说你赶紧回去吧,瞧瞧你那脸色,白得跟鬼似的。”二伯娘刚帮着姚春花把桌子那边收拾出来,回来准备帮着洗碗。
还没坐下来,就看到虞四婶惨白着脸,还在那里不停的洗洗涮涮呢。
然后,二伯娘就看不下去了。
虞四婶不觉得自己有事儿,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我好着呢,吃了两天药呢。”
二伯娘是一惯的刀子嘴豆腐心,一看她这样,白了她一眼:“赶紧走,赶紧走,像是少了你,这碗就洗不完似的,再不走,我让老家的过来了啊。”
虞宁正准备送池远回去,毕竟明天结婚,池远得从城里过来接亲。
听二伯娘这样说,忙去看了一眼四婶,这一看还吓了一跳:“四婶,你病成这样咋还不回家?”
说话间,虞宁已经准备过去把人扶起来,强行送回家了。
结果,虞四婶往后挪了下腰,闪过了虞宁的手:“哎哎哎,我回,我回,你可别碰我啊,万一传染给你了,这不耽误事儿吗?”
虞四婶说话间,已经自己支着腰站了起来,二伯娘一看她虚成那样,顺手一扶,然后虞四婶顺势就把自己压到对方身上。
二伯娘直接翻了个白眼:“我的娘嘞,你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说完之后,又呸了一口:“我真是欠了你们的,行了,赶紧送你回家去,宁宁啊,你赶紧去送小远,别让他自己骑车子走了,那喝了酒,可不行事啊,你哥他们应该都喝了,你让我家大锋赶车送小远回去,把车子也拉上。”
虞宁原本还想着,要不自己赶着骡车去送也行。
确实不能让池远骑车,虽然他没喝太多,但是喝了酒骑车子,到底不太安全,那晃晃悠悠的,真出点什么事儿,多不好啊。
明天还要结婚呢。
如今听二伯娘说,她忙应声:“哎,我这就去叫大锋哥。”
虞锋是二伯娘的大儿子,他酒精过敏,一喝酒就全身起红包。
这让虞宁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自己同类。
可惜,虞宁暗中观察了一下,并不是,他就是单纯的过敏罢了。
池远倒是坚持自己回去,不想折腾别人。
“你这样回去,我怎么放心啊?”虞宁一句话,直接让池远微红的脸更红了。
他喝酒有些上脸,所以哪怕喝的不多,已经双颊泛着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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