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时被那冷宫里的宫女和太监欺负,养成了谨慎防备又敏感的性子,时刻关注周遭的变化,以便于出现危险了能?及时判断应对。自那美貌妇人第一次出现,他便已经察觉到?了。
妇人每月都回来一次。有一次他故意?将自己?用竹子编织成的蹴鞠踢到?那美貌女子的面前,趁着去捡蹴鞠的机会,想?和那妇人说话,那妇人却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似有怨恨也有不舍,掉头就走。
在他五岁那年,他记得很清楚,位于皇宫的西北方的紫宸宫冒着浓烟,宫女太监们手里端着木盆,他趴在冷宫宫门的门缝中,见着那些人脚步匆匆赶去救火。
自那以后,那位身穿素衣的美貌妇人便再也没来过。
因这则谣言,他便想?到?了那位美貌妇人,便心中猜测,那妇人应就是长公主,而?他就是长公主的孩子。
只不过他的父亲不是谢玄而?是父皇。
倘若他是谢玄的孩子,那长公主看他的眼?神应是疼爱喜欢,而?不是怨恨不舍了。
“方才本王说自己?并非那个?孩子之时,先生?并未否认,先生?看本王的眼?神,不像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倒像是看仇人之子的眼?神。”
谢玄抚摸着琴弦之上的刻字,“是不是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信了,大燕的将士们也信了。这一局,宁王殿下?打算怎么解?”
霍钰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长公主真?的是本王的亲生?母亲?”
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他想?用眼?前之人的口中证实他所猜测的是真?的。
谢玄冷笑道:“你何不去问你的父皇?”
而?后,他起身对霍钰作揖,但看到?那双满是渴望的眼?睛,眼?前之人似与旧人重合,就像是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是长公主,他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谢某曾送给爱妻一枚鎏金镯子,在爱妻怀有身孕之时,她?在那镯子的里侧刻有一个?玉字。”
他用指尖在杯中蘸了茶水,在桌案之上写下?了那个?“玉”字。
她?曾给我们的孩儿取名为?“玉儿”。
谢玄盯着那双眼?睛说道:“谢某曾撅了皇陵,见到?了爱妻的遗体,见她?手腕之上的镯子已经不知所踪,谢某便猜测是她?将镯子留给了你。”
霍钰见到?桌案上的那个?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他以为?是因为?生?他的宫女识字不多,竟将那“钰”字写成了“玉”字,可没想?到?原来这个?那个?未能?出生?的孩子的名字。
“宁王殿下?,告辞!”
霍钰突然笑了,原来他的出生?见不得光,原来他的父皇夺了别人的妻子,还杀了那个?孩子。
原来他的母亲并非出身低微,而?是那位尊贵的长公主,原来是他的母亲不仅肯认他,他的亲生?母亲竟是那般的恨他。
他一拳将桌案击打得粉碎,手上献血淋漓,眼?中一片猩红。
响声惊动了春莱阁的掌柜,掌柜赶紧进来查看,见屋中一片狼藉,见被打碎之物?都是用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他想?上前阻止,却被霍钰死死掐住脖子,用力撞在墙上,低吼道:“找死。”
谢玄听闻动静后,缓缓勾唇,三个?月前,他曾去过慎刑司的地牢,见过清泱,清泱对他说过一句话,“身中失魂草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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