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姓庄的……”
季凛冷下脸道:“有握在,他这杯子都别想从牢里出来。”
南波涂点了点头,又重新埋下脑袋,抿紧了唇。
季凛见状,抬手摸了摸他脑袋,温柔地说,“别乱香,当年的屎不怪你。”
易深白听得目瞪口呆,这种情况下又不敢追问,只能老实巴交继续干坐着。
季凛还有文件需要处理,没一会儿就抱着笔记本在对面坐下,戴上了耳机。
南波涂看了眼手机时间,这会也没什么心情回复游戏cp的消息,才把手机收回口袋就见时妄从病房里出来,朝自己招了招手,精致的眉眼有些阴郁地压低。
他才走过去,就听见时妄认真问自己,“他过去休学那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南波涂眉心跳了跳,声音有些发抖:
“……是。”
那时候,南波涂年纪还小,每回上学都见别人有父母来接,而自己只有哥哥来接,说不羡慕是假的。
而后来母亲去世,他们被接到舅舅家后,哥哥休学的那年经常要在家看医生,还要定期出去旅游,陪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他明白自己应该理解哥哥,于是也很懂事地不去给哥哥添麻烦。
可某一天放学后,舅舅家的司机在路上堵车来晚了一点,南波涂就遇到了那个人。
那一瞬,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灰白的头发,英俊的容貌,风流倜傥的桃花眼。
南波晚还记得,这人就是他和哥哥的父亲。
印象中,父亲从小到大只回过家三次,每一回都会跟母亲吵架。
最严重那回,哥哥发着抖把南波涂藏进衣柜里,还给他拿了个小蛋糕哄。
南波涂吃着小蛋糕,等到外头没什么动静的时候才敢推开衣柜门,偷偷摸摸走出来。
他踮脚拧开门把手,打开门时看见的就是男人那张脸。
后者明显也注意到了他,愣了几秒钟后朝他温和地笑了笑,接着离开了家门。
而母亲则是头发凌乱地跌坐在客厅中央,双手掐住了南波晚的脖子,脸上满是泪痕,哀戚道:“为什么你不能更懂事一些,考得更好一些……”
“那样你父亲就会留下了吧?那样就能多看我们一眼了吧?!”
南波晚眼泪都掉出来了,母亲却仍没有松手的打算。
南波涂吓坏了,当时就哭出声来。
听到他的哭声,母亲才猛地清醒过来,将南波晚松开。
后者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还没等他再往后退去,母亲又将他拉起,抱进自己怀里,身体发抖,一个劲地向眼神呆滞的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是母亲不好……对不起……”
“……”
由于对母亲的印象很不好,即便是在她去世后,南波涂都没什么感觉。
对于亲情的概念就只有他哥哥和舅舅。
可就在看见亲生父亲拿着玩具笑着朝自己走来那刻,南波涂又一次想起自己当初羡慕地望着别人父亲牵着他们回家的场景。
他态度虽不冷不热,却还是收下了父亲送的玩具。
而那一个月里,父亲几乎是天天来,变着法子给他买东西哄他。
还说等周末要带他出去玩。
那天晚上,小南波涂有些期待,还把这事告诉了南波晚,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南波晚听了却很生气,要他从此断绝和那个人的一切往来。
因为此事,南波晚第二天还替他出门找那人说清楚,让他以后别再纠缠。
那天,南波涂独自被关在房间里一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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