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当然没有完全喝醉,她知道现在抱着自己的是谁,但她不想动,贪恋这个感觉。
可惜卢郅就真的只是抱她回房间而已,放上床就要离开。虞娘立刻起身拉住他,委屈说道:“你就没话想跟我说吗?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卢郅终于转过头,眼神中饱含她看不懂的深意,他似乎隐隐发出一声叹息,“南南,你没做错任何事,是我自己……有些事还没想明白。”
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虞娘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我们都五年没见过了……”
虞娘的声音都是哭腔,卢郅也是面露不忍,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你不要多想,好了,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卢郅像哄着孩子般轻轻拍打着虞娘的背部,直到听到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卢郅才翻身下了床,放轻脚步离开,就好像,他从没来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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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娘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虞娘恨恨地拍打了一下被子,“又是这样,他怎么不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之后几日,卢郅忙得不见踪影,虞娘也不好去打扰他,终于乘着机会跟许挚打听清楚卢郅的行程后,乘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摸进了卢郅的房间。
只是没想到卢郅已经睡下了,可虞娘坐到床边的时候,就看见卢郅一副深陷噩梦的状态,嘴里在喃喃念叨什么,额头上还渗出冷汗。
虞娘心疼的想用袖口替他擦擦,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进怀里,这下虞娘终于听见他在说什么了。
他在喊‘阿爹,阿娘!’
虞娘知道卢郅的爹娘似乎死得特别惨烈,但也只是从卢郅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来的,他自己从未提起过,又想到梦境中看到的片段,卢郅对于爹娘的过世,是非常遗憾和痛苦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娘从怀中掏出引梦石,将它放置在床头,引梦石发出淡淡的莹白色的光,将卢郅俊逸的脸笼罩在一片柔和之中。帷帐之中,一股夜交藤的香味慢慢散发开来,虞娘脱去外衣,在卢郅身旁躺下,手指从眉翼抚摸向下,慢慢描绘着眼前这个自少年起就倾注了她所有心意的男人。
她的喜怒哀乐全都与他息息相关,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她生命里,其他人不过也是过眼云烟,虞娘知道,他们对于彼此的心意都是一样的,因为虞娘也是卢郅倾注了所有心意滋养长大的,虽然卢郅还有一些事没有告诉他,但那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她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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