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因为庭萱推回她的手机,眨眨眼说,不觉得两个月后在校园重逢会多层偶遇的玄妙感?
目送人走远,才又点开祝瓷的消息,拖着行李,慢吞吞往出口挪。
有些人就是像被单独提亮,远到还看不清脸,庭萱已经笃定安静立在一众接机牌和路人间的身影是祝瓷。父母去了南半球躲避高温,今日她是一个人来的。
即使到达出口人潮如涌,祝瓷站在远处,也像放缓了周身所有粒子的流速,凉风吹过来或许也要停一阵。庭萱避着旅客,在一片嘈杂内捂着鼻赶到她面前,终于在被揽住时放心贴上对方肩膀,吸入口清新空气。
“司机没来?”舍不得让祝瓷帮着搬运行李,庭萱四下找小赵的身影。
“他没来。”
祝瓷提过庭萱双肩包,好笑地看她躲在怀里不想挪动,拍了拍背。
“瘦了好多……累了吗?爸妈走后我给佣人们放了短假,待会儿去梅苑。”
严格来说,梅苑并不是餐厅。
丽兹前两年换了行政总厨,那位退任的老爷子终于能回家侍弄花草,便在S市郊选了块不大不小的地,天天戴着老花镜和建筑师商讨规划案,又亲自盯着施工,才造出片别致的小庭院。一边是梅兰竹菊,一边是锅碗瓢盆,偶尔请相熟的亲朋到小院里坐坐,食材就从边上禽舍和池塘里现取。
酒店是祝家的产业,庭萱自然也跟着尝过几次鲜。
驶往梅苑的途中,祝瓷也不忘反复怜惜地说的确憔悴了不少。
身边的人只大了庭萱几岁,算上原身年龄,这点儿差距几乎能小作不计。不过被旁人念得啰嗦和烦人的体贴,从姐姐口中说出来竟然难得悦耳。
庭萱伸手,看了看两只纤细的胳膊,问道:“有吗?”
祝瓷略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对着这张脸又说不出责备的话,只能腾出一只手,同庭萱十指相扣。
她需要专注于驾驶,一时不能准确寻到位置,于是右手先是摸到庭萱左臂,才顺着下滑,覆住手背,指腹触到几根手指间的凹陷,再慢慢伸进去扣住。
“是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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