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是,你们小年轻喜欢吃这些,还是你想得周到。”
实际上不是拿下来了些,是全拿下来了,以后家里面再也不要放冰淇淋,她怕他一个心血来潮,会把他说出的话拿来实践一下,她必须绝了一切后患。
颜秋芳看着孙媳妇儿红晕的小脸,只当是姜糖水起了作用,她没那么难受了,她不想上楼去休息便也没有催她,只肯让她做一些不需要沾水的活儿。
颜秋芳和陶晓皙说到了周莺的事情,“我倒真觉得周莺这婚离得坏事儿变好事儿了,之前周莺在南边,一年半载就回来那么一回,你老师他们说不想,怎么可能不想。现在周莺回这边发展,你同学那个小伙子是真不错,如果能成,两家离得也近,不管两个人将来家立在哪儿,至少过年能一块儿回来过,有个什么事儿,家里也有个相互照应,你老师他们心里也能舒坦点儿,闺女远嫁,当父母的那颗心是时时揪着的。”
陶晓皙问颜秋芳,“我老师和周伯母对邱廷宇很满意?”
颜秋芳点头,“满意,别的不说,就你周伯母住院这几天,他在医院里也跟着忙前忙后,这是不对比看不出来,周莺那个前女婿,话说得是漂亮,可和周莺结婚这些年,他总共来看你老师他们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这还是没遇到什么事儿,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儿,估计也指望不上。不过,光你老师他们满意也不行,还得看周莺的意思,她刚从一段婚姻中出来,哪儿能这么快缓过来,而且,你周伯母说她看着周莺对你那个同学的意思不太大,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颜秋芳笑了笑,“我们老的就是爱瞎操心,有些事情成不成真的是要看缘分。就陈放那会儿,我都快急死了,让他相亲他不去,让他自己搞对象他也不找,就光想着挣钱,你说钱挣那么多有什么用,也没个人给你花。好不容易你老师说动他去相亲,可把我高兴坏了,他和你去相亲那一天,我饭都没吃好,还想着要不要去庙里上柱香拜一拜,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她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想乐,“你知道他相亲回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陶晓皙停下手里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太太。
“他跟我说,我藏的那些金手镯金戒指可以拿出来擦一擦了,没准会派上用场。你不知道,我差点就拍大腿了,他那是一眼就相中你了,我那天晚上打麻将的手气顺到不行,一整晚都没输,我当时就想,没准我孙子的姻缘真的要来了,你看这不就来了,所以有些事情急不得,缘分到了,什么都来了。”
陶晓皙低头继续捡菜,唇角忍不住往上
() 翘,过了一会儿,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
陈放说是尽量早点回来,也没能多早。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他去医院给胡小乐办理出院,他本来和陶晓皙还有老太太商量,明天也接胡小乐兄弟俩去家里吃饭。
胡小乐死活不肯,他现在又不是不能动,家里还有他老大给请的阿姨做饭照顾,除夕夜他和他哥守着他爸妈过就挺好的。
陈放知道他的脾气,也没再说什么,把人送到家安排好后,把阿姨单独叫出来嘱咐了几句,留给阿姨一个红包,让她多费点心,阿姨一摸红包的厚度,当下笑开来,只说让他尽管放心。
从胡小乐家出来,又去工地转了转,给过年值班留守的兄弟发了一圈红包。
他回到家已经快要七点,老太太没在家,陶晓皙窝在餐厅的椅子上在打游戏,听到声音,头也不抬,“你回来了。”
陈放把手里的袋子放到餐桌上,“老太太呢?”
“春桃回来了,老太太去她家说和阿建相亲的事儿了。”陶晓皙游戏正打到关键的时候,“你先别和我说话,我马上要赢了。”
陈放在她边上站了一会儿,她的眼和手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半分,他从洗手间洗手回来,她还是保持那个姿势,说马上的人,五分钟过去了,还没有结束。
陈放坐到她旁边的位置,拉过他带回来的那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陶晓皙闻到了香味,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惊喜,“你买苏记奶油包了。”
她本来就嗜甜,一到大姨妈更想吃甜的,苏记是他们这儿的老牌子,其中的奶油包她喜欢,从小吃到大,她下午的时候还想这个奶油包来着。
“要不要吃?刚出炉的。”陈放问。
陶晓皙点头,又马上摇头,注意力还在手机上,“等我结束这局。”
陈放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奶油包,掰开两半,把其中的一半送到她嘴边。
陶晓皙受香味的诱惑,张嘴咬了一口,嘴里咽着面包,模模糊糊地说了声谢谢。
乳白的奶油沾到了她的嘴唇上,陈放把她的下巴掰过来,拇指覆上她的唇,重重地抹了两下,“你把我当成了哪个野男人,还说谢谢。”
额……她说谢谢只是下意识的,陶晓皙想解释,一张嘴,他的拇指进到了她的嘴里。
她尝到了他拇指上的奶油。
两个人都定住。
陶晓皙手机里还放着霹雳吧啦的游戏打斗声。
陈放的拇指又往她嘴里送了送,触到了她温温软软的舌尖。
陶晓皙的头往后仰去,他的拇指从她的嘴里自动移出,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微的声响。
陶晓皙哪还管什么游戏的输赢,她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于大,硬生生把自己压在椅子上,装作若无其事地拿过他手里的奶油包,小口小口地吃着。
“今天都做什么了?”他拇指摩挲着食指,把刚刚沾上的温热也从拇指传递过去。
陶晓皙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脸愈发地热,“也没干什么,就帮奶奶一块儿准备明天的东西。”她想到了什么,咬了一大口奶油包,咽了下去,看了看他,又去咬奶油包。
“怎么了,想问什么?”
陶晓皙嘴里堵着面包,声音模模糊糊,“你相亲的时候……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
陈放摩挲的手指顿住,像是没听清,“嗯?”
陶晓皙摇摇头,“没什么。”
她唇上的红又夹杂了些白,陈放想,以后得多买些奶油包来吃。
他的食指伸到她的唇角,勾了些上面残余的奶油抹到了她的鼻尖。
陶晓皙往后仰了仰脖子。
他倾身过去,手按住她后退的后脑勺,看着她鼻尖上的那抹白,哑着声音凑到她耳边。
“虽然你不想吃我身上的冰激凌,我倒是很想尝一尝奶油抹到你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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