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头到脚是新的。
晌午才到家,冯立仁等着吃饭呢,“干什么这么晚?”
“你看看,给飒飒买的,孩子大了,该相看了。”她打开铺床上,又给小心叠起来。
冯立仁这样的直男糙汉子,也咧嘴笑,“等着他回来问问,要不要先起房子,要是愿意跟我们住,我们就翻新家里,不愿意就根据女孩意见,给起三间砖瓦房,要楼房也行,我们也给起,端看人家的意思。”
就一个儿,攒钱俩人能花多少,都给飒飒,有了儿媳妇,就是俩小孩儿,他俩不拐着拿着人家当外人,家里小孩少,嫁进来就是当孩子看。
住一起他们还能给做饭,洗衣服,地里种的菜都直接拿过去吃,不用种菜了。
俩人说一气儿,从家具到家电然后到地皮,样样都给孩子考虑。
飒飒要结婚,年轻什么也不懂,就得长辈给搭个结婚的硬性条件出来,这不就叫结婚嘛。
能考虑的都考虑好,虽然考虑不了那么细,但是够生活。
果真,没几天飒飒就来家了,先试了新衣服,他还觉得不好,衬衫是浅蓝色的,不耐脏,“别买这些,穿不着。”
高青青就笑,“穿的着。”
递鞋子过来,“再试试?”
飒飒看了更不满意,“我根本不穿!”
高青青蹲着摸摸脚指头,也正正好好,笑眯眯地问飒飒,“你在外面,送货的时候,有认识的女孩吗?”
她说的特别温和,说起来未来儿媳妇的时候更温和了,仿佛人就在跟前,飒飒皱了下眉头,他上哪儿认识去,他眼里就没女孩。
都是鱼,现在他高级了,冻鱼配不上他了。
人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及时调整了策略,在冷冻带鱼飞入寻常百姓家,并且成为餐桌常菜的时候,他就觉得不能再做冻鱼了。
得做充氧鲜鱼,卖海鲜了。
主打一个鲜字!
但是做冻鱼时候他赚了很多钱啊,光做海鲜投入花不完啊,所以就自己拉了运输队,这是简易叫法。
他配套的一个公司,叫货通物流!
然后他发现,做物流赚的钱,比卖海鲜还要多。
所以他又把钱多多地投入运输队,他忙,他顾不上,而且他没钱,钱都投入了,做生意投资钱都卡的很死,有钱就投入了。
所以提起来这个事情,他才觉得自己到这个阶段了,但是他不认识人,没留意过,也没有钱,“不知道,不认识。”
高青青心想也是,外面女孩儿也不大喜欢她老儿这样的。
“那咱们找个家里的,到时候你们结婚了,我跟你爸商量了,彩礼我们随着他们要,房子愿意在家住就翻新,要新房子就再盖,这样行不行?”
她已经学着怎么跟儿子商量了,飒飒没有意见,都随意,都行,人生就是做生意,其余事情都是标配,达到人均标配就好。
他这样人,精明的不均匀。
高青青就欢天喜地地准备去了,飒飒走了她又把衣服收起来,一个褶子都没有,然后看他拎回来的东西。
一兜子死螃蟹,这么大的哪怕是死的都很贵。
家里没吃过螃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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