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就算一开始真的没什么,最后也变成,有什么了。 可如果温黎能伏低做小,那就不是温黎了。 她用力咽下情绪,眼眶微热,语气生硬道:“我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仰慕崇拜,只会惹你不悦,抱歉,是我技不如人。” 说完,不等李怀旌反应,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李怀旌向来脾气不好,有生之年,大概也只有温黎敢这么不把他的耐心当一回事,都是惯的。 被挂断电话,忍不住冷笑两声,没再打过去。 * 温黎是个国学讲师,向来清高,不为三斗米折腰。 她今天跑过去,在她有生之年,都是头一遭。 足以见得,李怀旌在她心中的地位。 按照她的秉性,早就应该不给他辩解机会,直接撇清,提分手了。 可就是因为喜欢,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解释的机会。 李楠曾问过她:“黎黎,你到底喜欢李怀旌什么?是喜欢,还是因为他有钱?” 喜欢李怀旌什么? 温黎其实自己也不知晓,就记得有一次,两人刚在一起,发生矛盾。 她性格脾气那么温顺,竟然气炸毛,要跑过去打他。 李怀旌得知温黎要驱车过去,一反常态的愉悦,给她打了一路电话,一直问她,“快到了吗?” 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知道自己要挨打,还这么迫不及待,反复催促的。 等温黎到地方,看到李怀旌双手掏兜,站在车子旁,居高临下坏笑着睨她,那坏笑里,还有满满的溢出眼眶的宠溺,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深夜里,四下寂静无人,一排昏黄路灯,空荡荡的广场,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一座金色佛塔。 当时李怀旌一步步逼近,拉着她的手腕,往自己坚硬的胸膛送,“你不是要打我,来,打这里,我看看你到底多厉害……” 温黎自然没有打李怀旌,反而被他逼得节节败退,下一秒就被李怀旌弯腰扛起来,转到身前,一边横抱着她,一边低头啄吻。 “你不是要打我?” 那一刻,温黎就知道,自己是彻底沦陷了。溺死在了,他得逞的笑里。 他逼自己情绪失控跑过去,不过也是计谋之一罢了。 那一夜温存,温黎至今难忘。 爱过,是真的爱过。 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你,是完全能感觉t?到的。 可惜,这世间的情爱,就像一朵脆弱的花儿,太娇贵太易碎,需要用心呵护才能长大。 有多少痴男怨女,在过程中肝肠寸断,才明白相爱容易,相守难啊…… 如果两人之间,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个夜晚,该有多好。 温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得时候,忍不住这么想。 她偶尔也会想,倘若这四个月,选择信任他,而不是推开他,一切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结局走向呢……第2章 自两人电话里不欢而散,李怀旌没再自寻无趣,温黎自然更不会上赶着,对李怀旌示弱。 温黎初识李怀旌,正是工作失意之时,那段时间身体亦不好,就去中医馆做义工,只图一个锻炼身体,调整心态。 恰逢那个时候,李怀旌母亲王瑞兰身体欠佳,李怀旌和医馆老板是老相识,偶尔也过去喝喝茶,论一论养生之道。 男人三十岁往上走,稍微有点小钱,就会开始注重保养。 枸杞鹿茸,那自然是少不了。 温黎每天去中医馆,往返车程都需要一个小时,每天打下手不要工资,浪费时间还需要搭油费,囊中羞涩现实所迫,所以只待了不到半个月就走了。 不过,大抵是老师傅的药膳效果好,温黎身体改善很大。 很长一段时间和李怀旌没有任何交集,只静静躺在彼此通讯录。 有一天,破天荒的,李怀旌发消息。 李怀旌:不在医馆? 温黎有些意外,礼貌回了句:跟老师傅说好了,只待半个月。 李怀旌道:有空过来吃饭,随时欢迎。 说罢,还发了一张医馆晚膳的照片。 他一副主人的语气做邀请,不知道的,还以为医馆是他家开的。 不过温黎也是后来才得知,这医馆,明面上跟李怀旌没关系,背地里,他确实投了股份,还是最大股东。 温黎初识李怀旌,并不知晓李怀旌很有钱,平日里,两个人接触,他为人异常低调,全身上下,就连一件贵重的首饰也懒得戴。 一开始以为有个三四百万,后来从崔项口中得知,大概有个三四千万资产,再后来,李怀旌只是笑笑,“三四千万?他知道的不过是皮毛。” 李怀旌说起来漫不经心,温黎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有点小钱的男人都爱在女人面前夸大了显摆,也不算稀奇。 更何况,李怀旌是白手起家,从底层摸爬滚打出身,身边跟着一群向他讨饭吃的小弟,他有事没事爱端一端架子,也正常。 这其中的跟班里面,崔项,就是其中之一。 刚认识李怀旌的时候,有一次温黎心情不好,李怀旌亲自接她,二人晚上出来喝酒。 讲起年少轻狂时,酒过三巡,李怀旌抱着手臂,一脸淡笑地对温黎,委婉透露:“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做过帮人催债的营生,有次出了事,被关进去三天,我母亲哭了两天两夜,从那以后便明白做人要守天道规律,否则家人跟着担心……” 温黎托着腮,醉眼朦胧,拧着细眉想半天,问:“出了点事,什么事?” 李怀旌嘴角上扬,“下手狠了。” 温黎脸庞苍白了一瞬,“死了?” 李怀旌摇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低着头,细碎的黑发遮挡神情,“那倒没有。” 话音落地,是长久的寂静。 两人相互凝望。 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讲一件稀松平常,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往事。 而温黎却觉得毛骨悚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往上爬,红唇动了动。 下意识去摸包。 “我,我还是……还是不跟你喝酒了吧……” 李怀旌却沉声笑了,略带嫌弃地挑眉,“不跟你说是陈年旧事,年纪小,不懂事。” 温黎秋水一般的眸子,染上胆怯,试探着小声问:“那你现在还打人吗?” 李怀旌沉吟了会儿,“打,不听话,就打。” 唔,就是这样生活在两个世界,本来按照正常发展轨迹,这辈子不太可能搭噶的两个人,因为一场酒,强行融合在一起了。 那晚温黎也不知自己脑子抽了什么风,在李怀旌扶她进卧室,转身准备去睡沙发的时候。 温黎从卧室里跑出来,口齿不清地邀请他,“你是主人,我是客人,让你睡沙发好不礼貌……你其实,可以来床上……” 抱着我睡…… 前提是,你能克制得了的话。 那是两人的初夜,李怀旌第三次约她出来,温黎伴着酒意半推半就,李怀旌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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