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篱山任凭他替自己褪下外袍,转身去了浴房。
京纾站在桌边,抱着手中的大红袍子,良久,低头呼出一口气。
夏日泡澡要方便快速些,徐篱山却去得有些久了,京纾心想莫不是累得在浴房睡着了,正要出门去寻,门口便走进一人。徐篱山穿着里衣里裤,头发素净地散着,在昏黄的宫灯旁有种好看得惊心动魄。
徐篱山笑着上前,伸手勾住京纾的脖子,在他的眼皮、鼻尖和嘴唇亲了一下,说:“别看了,去沐浴吧。”
“……嗯。”京纾喉结滚动,在他嘴上吻了一下,“困了就睡,不必等我。”
“今夜我也可以先睡啊?”徐篱山逗他,“不洞房了?”
京纾又亲了亲他的脸腮,轻声说:“可以睡。”
徐篱山抿了下嘴巴,伸手在他屁/股上一拍,赶人道:“去沐浴,染了一身酒气。”
“好,你先进屋。”京纾把他推回屋中,转身去了浴房。
徐篱山又退了出来,看着京纾进了浴房,房门关上,不禁长长地呼吸一声。柳垂从房顶跳下来,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握着油纸包裹的鸡腿,问他:“你紧张什么?”
“今夜是我的成人礼。”徐篱山在柳垂不太明白的目光中说,“成人——成为真正的男人。”
柳垂:“……”
“因此我觉得你不该坐在房顶。”徐篱山侧手,“请离远一点……带上花哥。”
半空掠过一道黑影,柳垂也跟着走了。
徐篱山这才转身进屋。
片晌,京纾从浴房出来,再度回到屋中。屋中的摆设没有变,只是里屋的床榻被掀开了半边红帐,徐篱山不太规矩地躺在床内侧,已然睡着了。
京纾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挑了两盏烛灯,屋中瞬间暗了大片,京纾轻步走到床边落座,后仰躺了下去。红帐悄无声息地垂下,京纾偏头看着徐篱山安静的睡颜,伸手抚过那眉心,收手闭上了眼睛。
“你真打算就这么睡了啊?”徐篱山幽幽地开口。
京纾睁开眼睛,“……我以为你睡着了。”
“以前我装睡,你一瞅一个准,今儿怎么还被糊弄过去了?”徐篱山撑起上半身,把脑袋轻轻砸在京纾心口,笑眯眯地盯着他,“洞房花烛夜诶,就这么躺平睡到天亮,你不觉得可惜吗?”
“可惜,也并不太可惜。”京纾伸手揉他的头,“你不喜欢做,我可以再等。”
徐篱山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往日我想用手指碰,你都不乐意,想来是不喜欢的。”京纾说。
“都没做过,我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往日不乐意只是怕擦/枪走火。”徐篱山咬着京纾的下巴尖,含糊地抱怨,“我怕屁/股开花。”
京纾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安抚道:“那就再等等。”
“怎么等啊?”徐篱山语气无辜,“我都做过准备了。”
京纾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准备?”
这个傻子,徐篱山暗骂,一路亲到了京纾的耳边,轻声说:“逾川,你不想要我吗?”
这句话好似火引,一瞬间点燃了京纾忍耐已久的欲/望,噼里啪啦地烧红了全身。
“不悔?”京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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