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第二天躺了一整天。
躺着的时间里许绥之放弃了这个计划,他又不能真弄死主角,吃亏的到头来还是自个儿。不过竟有意外之喜,主角攻的负面情绪数值变得很高。
安玉镜在家的时间变多了,许绥之为了避开他,很少回去。这会儿他正在一个热闹派对上,他觉得无聊,随便挑了个人发了条消息,就把手机丢开了。
这个联系人没让他久等,推开包间门的时候气喘吁吁,还穿着严肃的正装,看起来像是中途翘班赶过来的。
“哥,你最近和褚明空吵架了?他看见你给我发消息,脸都绿了,哈哈。”瞧瞧,这称呼偏得,听着好像许绥之才是他亲哥似的。许绥之见惯不怪了,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褚明净才刚走进来,根本不理会不会被人听了去,迫不及待地对许绥之说:“他最近跟疯了似的,还连累我都变忙了。把我拉过去,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我,不就是不想让我跟你见面么!哥你千万别理他。”
褚明净一下坐到许绥之旁边,烦躁地呼出一口气,他拉拉领带,想了想,握着许绥之的手放到自己规规矩矩扣到最上方的领口处,“哥,可以帮我解领带吗?”
许绥之白皙的手指搭在他打得精致的领带结上,不得章法地扯了扯,皱眉说:“哦……可以是可以,但是怎么解?”
不好意思,这个世界的许绥之废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有别人照顾他的份,是一点活也不会干。
褚明净笑道:“怎么这也不会,没给安玉镜做过?”那他是第一个了?莫名地有种领先的窃喜,丝毫不觉得自己跟人家老公在这种无聊小事上攀比有什么不对的。
于是包着许绥之的手慢条斯理解了自己的领带,握着许绥之的手一抽,那根领带就到了许绥之手里。
许绥之把领带丢还给他,“他怎么会要我做这种事。”
褚明净解领口扣子的手一顿,嘴角勾起的弧度落了下来,他的五官线条锋利,不笑是很显冷的,这时竟有几分像褚明空了。
他只当许绥之在说安玉镜对他纵容,也不知怎的,心里一下子被点着了似的,不住冒出火气来,眼神却结着冰,戏谑地说:“哦?平时我都没看出来,那家伙在你眼里竟有这么多好处了。”
他控制不住地揉捏着许绥之的后颈,自己也没意识到动作上暴露出了怎样惊人的掌控欲,好像他才是那个妻子被不良男人勾引的愤怒丈夫。
他凑到许绥之的耳边,眼神扫过他被酒液沾得湿漉漉的唇瓣和因为自己过近的距离敏感泛红的耳垂脸颊,心里那把邪火越烧越旺,恶劣又残忍地说:“这样哥哥就觉得他好了?他要是真喜欢你,怎么可能忍得住不跟你亲近,要是我……”
说到这,他愣了愣,要是他?要是他会怎么样?
他禁不住想象,要是他结婚了,他才不会像安玉镜那种虚伪的家伙一样矫情呢。他会天天上班前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妻子捞在怀里讨要早安吻,缠着他给他系领带,晚上下班了再由他的小妻子亲手解下来,他会告诉他这一天老想着他,都没办法专心工作,说着说着,就压着人到床上去了,会不会有点太心急了?不管了,反正他会固定用紧紧搂着人沉沉睡去来结束每一天。
褚明净第一次设想自己结婚的情景,而他伴侣的那张模糊的脸不知不觉间变成的许绥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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