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只能发出剧烈的喘气声和偶尔微弱的呜咽声。
许绥之撸了把头发,打理得极好的发丝乱了些许,在额前落下几缕,往日里秾丽冷漠的面容如今被昏暗的光线和混乱的情形模糊得像位恣睢暴君,让人甘愿臣服,又想求他垂怜。
许绥之眼前被逐渐盖上了一层黑雾,清醒思绪彻底离家出走,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手指已经捅到了一个怎样深的地步,听到人控制不住地干呕,以为他确实是被恶心到了,许绥之恶劣地勾唇,“恶心也没关系,我还是会这样对你,你又要怎么办呢……哈哈,怎么反应这么大,就这么生气么?”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会恶心呢?明明是相似的被强迫对待,他的噩梦却逐渐离他远去,彻底消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许绥之的面容身影,慕琤陷入新的幻梦中,心脏又酸又涨,几乎要冲破胸腔,他献祭般完全打开自己,让许绥之能够随意攻城略地,希望这样可以让身上的人感受到他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激烈情感,青涩懵懂有之,肮脏僭越有之,唯独和他口中的恶心排斥无关。
这个人是来拯救他的,他想,这个人确实是来拯救他的。他的主人,他的小少爷,他的许绥之,这样明亮,这样善良的人,神明一般的,降落到了他的世界里,正在注视着他呢。
但是还不够,他舌尖主动包裹住嘴里细腻光滑的皮肉,忍下犬齿愈演愈烈的啃咬冲动。对啊,现在只有他和他不清醒的主人,多么完美的时机!只需要适当诱导哄骗……他就可以让高高在上的神祇和他共同沉沦,让他的主人……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慕琤兴奋得两眼发红,唇边泄出一点疯狂扭曲的笑意。他像最狂热的赌徒,为了一晌贪欢,可以不顾渎神而降下的天谴。
许绥之被舔得皱眉,本能地抽出了手指想要后退,慕琤却主动环上许绥之的脖颈,眼神像诱人堕落的恶魔,他贴着许绥之的耳畔,吐息甜蜜又缠绵,“可以哦,主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喜欢我流血吗?我会做的,我不怕疼……是不是很难受,我可怜的宝宝,让我帮你,好不好?”慕琤直起身,越贴越近,温顺又驯服的羊羔皮撕裂,露出几分贪婪恶狼的本来模样,几乎要反过来压倒许绥之。
许绥之眼珠黑沉,面无表情,事实上,眼前的黑雾让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在做什么,脑子是横冲直撞,急需发泄的黑暗情绪,让他只想不顾一切撕碎近在咫尺的温软身体。
哈……好难受,好烦躁,怎样都好,能让他舒服点的话……怎样都好……
在慕琤的嘴唇彻底贴上他的前一刻,许绥之狠狠推开了他。猛然站起来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地摇晃,他捏着不断作响的手机,没有看床上怔愣失神的人一眼,跌跌撞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慕琤呆愣愣地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回过神来的时候下唇和手心全是自己凌虐出来的伤口。他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靠近窗口,最后看见脚步不稳的许绥之被扶着上了一辆漆黑的车。
他看见了手机上闪烁的名字,正因为看见了,才控制不住地产生将那人撕碎的念头……凭什么!凭什么那种人可以这么幸运,可以理所当然地一个电话就把许绥之叫走,名正言顺地将许绥之留在身边!
慕琤神经质地啃噬着鲜血淋漓的指节,可他有什么呢,他手里的筹码太少了,他的主人随时会厌弃他,不行!慕琤失焦的眼神渐渐聚光,还不够!他要变强,强大到可以成为许绥之唯一的荫蔽,可以让许绥之的目光永远只落在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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