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中了药,是我对不起你。”
“还有,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俞栗下意识反问:“你不讨厌我,那难不成,你喜欢我?”
说完他便自嘲地轻笑一声,否定了:“不可能。”
他们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他有自知之明,宴时庭不可能会喜欢他。
然而,俞栗并没注意到,在他问出那句喜欢时,宴时庭突然变化的神情。
听见他的自嘲,宴时庭抿紧薄唇,问:“那你现在怎么想的呢,是想要我对你负责吗?”
俞栗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负责?我想要你对我负责?”他嘴里呢喃了两遍,看向宴时庭:“所以,你是觉得我今天,是想跟你要一个负责?”
原来,宴时庭是这么看待他的吗?
那一开始对那晚的事没有一点表现,是不是在担心他索要负责呢?
俞栗撑着办公桌,缓缓站了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要你负责。”
他扯出一抹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谈负责也太幼稚了。”
他现在只想离开,不想再和宴时庭、和宴家有半分牵扯。
他和宴家这些,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
“俞栗……”
眼神涣散地看着书架上某一点,俞栗轻飘飘地打断了宴时庭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书房柔和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
宴时庭握紧拳,沉默许久。
最后,紧握的拳头猛地松开。他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
“谢谢宴总。”
回到房间里,看着住了大半个月的地方,俞栗感到浑身发冷。
他不该还待在这里的。
眼眶里不停涌出泪水,俞栗抹了把脸,拉出行李箱,背上书包悄悄离开了宴家。
他打了个车来到订好的酒店,走进房间里,没插房卡,就在一片漆黑里慢慢蹲下抱住了行李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明明心里都在自嘲“有什么好哭的”,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没事的,没关系的,明天就开学了。
开学后,就不会和宴时庭再有什么接触了。
只要他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一切就都能过去的。
……
宴家三楼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何管家端着保姆煮好的润肺汤来到宴时庭的小书房外,敲了敲门。
“进来。”沙哑的声音响起。
何管家推开门,看到宴时庭正盯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他走进办公桌,发现那是盒润喉糖。
何管家将润肺汤放到桌上,道:“少爷,我刚刚看到小俞同学带着行李走了。”
宴时庭身子一震,视线这才从润喉糖盒上移开,抬头问:“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何管家摇了摇头。
他看到的时候,俞栗都已经走到庄园大门口了。
等他追出庄园,俞栗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宴时庭收回视线,咳嗽几声后,道:“你出去吧。”
何管家站在原地没动。
他踌躇片刻,问道:“少爷,你和小俞同学吵架了吗?”
不然,小俞同学住的好好的,怎么大晚上的带着行李离开。
宴时庭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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