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那晚之后,他和宴时庭单独相处时,更害怕了。
虽然刚才宴时庭并没有提到那晚的事,也没对他发难。
哦,让他别喜欢宴隋了不算。
俞栗仔细想了下,这三年来宴时庭对他发难,似乎都是因为他喜欢宴隋。
第一次,是警告他离宴隋远点。
第二次是今年元旦的时候,宴隋带着他回家过节,宴时庭再次警告他,宴隋是个直男。
第三次,就是刚才了。
俞栗记得宴隋说过,兄弟二人的父母去世的早,那时宴时庭十六岁,宴隋才六岁。
可以说,宴隋是宴时庭一手带大的。
难道,宴时庭其实是个弟控,生怕自家弟弟被同性恋掰弯了,所以死死地防着他?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哦。
俞栗忍不住笑了笑,他垂头理了理皱巴巴的衣摆,又用手拍了拍。
起褶皱的地方这才勉强平了一些。
*
得知宴隋不知道那晚的事后,俞栗心里的负担便放下了,也不再逃避不回宴隋的消息。
三天后,宴隋说要去隔壁H市旅游,让俞栗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就去找他哥。
俞栗怎么可能主动去找宴时庭。
他在手机聊天里答应得好好的,但实际上,他巴不得躲宴时庭远远的。
有时宴时庭来玉廷轩,俞栗都会尽量躲着。
不和宴家人有接触的时候,俞栗的生活忙碌且普通。
他打着两份工,兼职的酒吧晚上两点才下班,回到家后睡六个小时就又起床上班。
虽然辛苦,但俞栗挺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因为这样一来,他就没时间再去想派对那晚的事。
又是一个普通的深夜。
俞栗还了小黄车,走进小区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伸着懒腰,突然发现小区里有些不一样。
这是个老小区,在这里住的中老年人很多,以往这个时候,小区里都静悄悄的,只有零星一两家会亮着灯。
今晚却不知为何,亮着灯的人家户有点多。
不过俞栗并没有怎么在意,快步上了楼。
开门前,俞栗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吵闹声。
以为是合租的那个游戏主播弄出的动静,俞栗没多想,径直打开了门。
他住的地方是三室一厅的套房,跟他合租的除了那个游戏主播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姐姐,姓尤。
俞栗走进客厅,却发现今晚的吵闹声并不是主播那间传来的,而是那个尤姐——
前方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头发凌乱,一身睡裙破烂的女人冲了出来。
看见俞栗的一瞬间,女人尖叫了一声:“救命!”
她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嘴角还流出了血,睡裙外裸露着的皮肤也没几处好的,满是伤痕和血迹。
俞栗瞳孔一缩,随即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也从尤姐的房间走了出来。
他个子只有一米七的样子,一脸横肉,手上还拿着一个衣架,嚷嚷道:“你个死娘们,我看你今天还能往哪儿逃!”
这样的场面,俞栗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连忙将尤姐护在了身后,怒吼道:“我从来没在这儿看见过你,你是谁?!”
男人一怔,似乎是没想到有人敢出来管闲事。
他用衣架指着俞栗,“老子劝你滚远点。那是我老婆,老子就是打死她,警察来了也只会说是家务事!”
俞栗还没说话,身后的尤姐崩溃大喊:“我跟你已经离婚了!”
“呸!不就是一张离婚证?老子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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