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暖,刚睡醒的缘故,楚黎双颊晕上了一点尚未褪去的薄粉,唇也更红了,加上他跪坐在床上仰视自己的角度,让人忍不住想去欺负。
他能忍住完全是因为他不敢。
在这之前他没发现自己竟然是个这么胆小的人。
为什么不敢呢……他好像又不太清楚原因。
蒋辞遇揣着心事离开套间,坐回办公桌前,自我反思起来。
是因为身份关系?他们虽然是协议结婚,但在法律上是名正言顺的夫夫关系,别说是亲吻了,就是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都是合法的。
是因为事先没有征得楚黎的同意?可楚黎都打算不经过他的允许亲他了,他有什么好顾忌的。
是因为怕楚黎拒绝或者不开心?应该不会,理由同上。
……
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楚黎洗漱完、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一脸认真注视着文件的蒋辞遇。
本以为他在处理工作,楚黎没准备出声打扰,没想到他的视线突然落到自己身上,那纸文件也被他随手一丢。
楚黎见状走到他的身边,随口问:“蒋先生,那边大概还有多久到?”
蒋辞遇看了眼时间,“十分钟左右。”
楚黎点点头,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捧着手机和工作室的人聊起了天。
楚黎又没有亲他。
蒋辞遇忽然愣了一下。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亲楚黎了。
因为楚黎没有亲他。
如果楚黎亲了他,他肯定能够毫不顾忌地亲吻回去。
他们之间,主动权总是掌控在楚黎手中,他也习惯了被楚黎牵着走。
像一块磨,拉一下,转一圈。
他总是在等楚黎主动。
等着楚黎教自己。
他只要跟着楚黎来,什么都不用想。
可,真的次次都能等到吗?
就比如这次,楚黎还会如约亲他吗?
楚黎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退缩了、放弃了?毕竟对象是他这样一块什么都不懂且无趣的木头。
蒋辞遇感觉心底空落落的,一块特别重要的部分随时可能会失去。
蒋辞遇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向不远处沙发上的身影。
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被他揣在口袋内的那只手的皮肤钻出两条粉色小触手,都不过只有手指大小,缠绕在一起拧成了麻花,越拧越紧,越拧越紧,直到彻底融为一体,又快速分裂开来,再次缠绕,如此往复……
遇到的问题寻不到解决办法的时候蒋辞遇便喜欢偷偷用触手拧麻花发泄。
他也已经好久没拧过了。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蒋辞遇被迫停止拧麻花。
是程助理带着潮升那边的负责人过来了。
负责人姓袁,叫袁泉,生得细条条的,戴着框架镜,面上表情丰富,是个人精。
在这之前他便听说了曹氏安隆的事儿,与这位楚先生的工作室不欢而散之后,原本经常与之合作的公司纷纷避如蛇蝎,一些正在谈的合作也是取消的取消、终止的终止,安隆估计是接不到什么有头有脸的单子了,偌大的展馆估计得想想其他用处了。
如今,上面安排潮升与楚先生的工作室合作,见面的地点又是这间办公室,可以见得楚先生与蒋总的关系实在不太一般。
袁泉丝毫不敢怠慢,全程都客气得不行。
一套流程下来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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