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辞遇折回主卧,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全都喝光,嗓子总算好受了些。
想起方才楚黎的那句叮嘱,他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乖乖躺上了床。
他抬起手,手背贴上自己的额头,浑身上下都是热的,感觉不出什么,但闭上眼,楚黎留下的冰冰凉凉的触感仿佛还落在上面,很舒服。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生过病了。
他印象最深的一次生病是在六岁的时候,当时魅魔蛋丢失,找了好些天都没有找到,他因为太难过大病一场,休养了好久才彻底痊愈。
成年之后他便不住在家人身边了,加上身份特殊,不习惯雇佣保姆照顾,这种小病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撑过去的。
但他并不排斥楚黎的照顾。
是“因为”楚黎他才生病的,楚黎照顾他也是“应该”的。蒋辞遇有些幼稚且无理取闹地想。
……
没一会儿楚黎便带着药走入房间。
蒋辞遇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将门合上,楚黎也只是象征性地在门上轻敲了一下示意便直接走了进来。
见蒋辞遇躺在床上,朝自己投来视线,楚黎将药放下,将体温计递给他,对他说道:“测一下.体温。”
蒋辞遇乖乖接过体温计。
楚黎则随手拿起床头已经喝完的水杯,又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蒋辞遇十分自觉地坐了起身,为了测体温,睡衣领口的扣子被他又解开了一枚,露出更加完整的锁骨。
他接过楚黎递来的药和水杯,干净利落地将药片胶囊一一吞了下去。
这杯水也很快见了底。
楚黎十分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空杯,道:“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蒋辞遇抿了下唇上的水渍,“麻烦你了。”
微哑的声音经过水流滋润,变得更加低沉性感,却又因为难受着,莫名透着几分主动示弱。
像犬类。
职业习惯影响,楚黎很喜欢用动物来塑人,他笔下的很多角色都对应着某种动物。
楚黎也一直对犬类很有好感,不管是大型犬还是小型犬。
家里那只比熊就是父母为他养的,本意是想让小狗陪着他成长,如今,他长大离家,小狗倒是取代他成了父母的陪伴。
楚黎再次带着水杯回来的时候蒋辞遇已经躺下了,但没睡着。
楚黎将水放在床头柜上,朝他伸手,“体温计给我看看。”
蒋辞遇听罢在被窝里面捣鼓片刻,终于将体温计从被子底下递了出去。
楚黎接过被捂热的体温计,眯起狐狸眼。
“37.5度。”
还挺巧。
前段时间他也是烧到了37.5度。
蒋辞遇:“还好。”
没有烧得太高,周末休息两天应该就好了。
垂下拿着体温计的手,楚黎顺手帮他掖了掖被子,道:“你好好休息,门我不关,有事叫我。”
对于蒋辞遇的这次生病他其实有些猜想——与自己有关的猜想,照蒋辞遇那样的纯情程度,离开自己房间的时候整个人熟透成那样,很难不怀疑他会不会靠最简单直白的冲凉方式缓解。
但不论是否与自己有关,住在同一屋檐下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就当是在照顾一条大型犬了。
“好。”
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楚黎走后,蒋辞遇闭上眼重新酝酿睡意,但明明身体和意识都昏沉沉的,却一直没办法完全入睡。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