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没联系,习惯使然,对电话那头的称呼下意识便用上了“您”。
幸好只是在和蒋辞遇的电话里面,不是在蒋老爷子面前,日后要多注意才行。
为了证明自己有在配合改掉,楚黎赶忙又补了一句:“老公。”
蒋辞遇:“……”
这声老公与领证那日的几声老公都不相同,这次是隔着手机贴着他耳朵说的,透着骨头传递到大脑皮层,震得神经末梢酥酥麻麻,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烫的耳朵在手机上也落下了一点温度。
蒋辞遇紧抿下唇,闷嗯一声,逃也似的匆匆结束了这通电话:“卧室喜欢哪个住哪个,我还有事,先去工作。”
楚黎:“好的,老公。”
蒋辞遇:“……”
蒋辞遇径直走入办公室套间的盥洗室,盯着镜子内烧红的耳朵,用凉水洗了把脸。
水沿着线条硬朗的下巴滚至凸起的喉结,继续朝下落去,微痒。
一条粉色触手突然从皮肤表层钻出,快速蹭去这条水痕,又瞬间钻了回去。
一个称呼而已。
多听听就习惯了。
能让爷爷信服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称呼了。
楚黎都能迈过心里那道坎这样唤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没道理自己搁这矫情。
蒋辞遇径直走出盥洗室,拉上办公室内的窗帘,坐回电脑前——打算用工作暂时麻痹自己被那两个字带来的情绪波动。
很快,许多条粉色触手从他衣服内钻出,有的翻动文件,有的拿笔签字,有的敲击键盘……各司其职,效率翻倍。
这天夜里,蒋氏大楼灯火通明,上至管理层、下至基层员工,全都不约而同加班到了很晚,填补工作上的缺漏,防止被揪小辫子。
晚上十点十一分。
一条操控鼠标的粉色触手点开挂在电脑上的微信,打开新收到的一条消息。
蒋辞遇抬眸。
是楚黎:【今晚回来住吗?】
……
楚黎下午便跟着搬家公司的车来到了与蒋辞遇合租的新房。
是套带泳池的大平层,软装齐全,却几乎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泳池内也铺着防尘罩,不知道有没有被使用过。
楚黎猜测这几天蒋辞遇应当都没来过这里,只是差人来打扫收拾过。
虽然蒋辞遇说卧室随便他挑,但楚黎还是十分自觉地将主卧留给了蒋辞遇,走进了主卧对面的次卧。
说是次卧,其实一点儿也不小,比他在家的卧室还要稍大一些,独立卫浴内还有个不错的浴缸。
他很满意。
搬家公司的人将他的行李全都送到了玄关处,楚黎就这么收拾了一下午,累得在床上眯了会儿,未曾想一睁眼便是夜里九点多了。
楚黎赖了会床,肚子叫个不停,捧着手机点了个外卖。
外卖快吃完的时候楚黎才想起给蒋辞遇发过去一条消息。
【今晚回来住吗?】
同居的目的是为了演给蒋老爷子看,如今他已经搬进来了,蒋辞遇不回来拍些照片什么的发给蒋老爷子“打卡”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他的行李箱还没收进柜子里呢,蒋辞遇这个点回来的话还能赶上搬家的尾巴拍点照片视频,假装参与进这次搬家里了。
不过……也不是非得他本人回来。
楚黎直接起身,咔嚓咔嚓,快速拍了几张照片给蒋辞遇发了过去。
【不方便回来的话把这些照片发给爷爷也行】
照片消息发过去的几秒钟后,聊天框上方突然显示“正在输入中”。
蒋辞遇:【回来了】
楚黎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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