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磨盘。
但天地磨盘存在,和能感知、确定天地磨盘的力量,和真正看到天地磨盘,又是不一样的概念。
道在,无声无色,无始无终,它就在那里,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原因,就像天在、地在、人在、万灵在。
道之力,磅礴而静谧,宏大而幽微,它就在那里,不因力尽而衰,不因力起而腾,就像日升月落、星辰运转、流水往东。
道之相……道演万象,变化无定,道有相又无相。
万灵见道,便有不同的道之相,但道的力量要得到最彻底的发挥,就必须要锚定道之本相。
可要窥见道之本相,其他的助力全都无用,只能仰赖修行者自身的灵性与慧见。
灵性卓绝、慧见明彻者,自然而然就能契合道之本质,窥见道之本相。可若是修行者心中有一念偏差,或是一见未明,哪怕大道就在近前,窥见的也终究只是虚妄……
而孟彰,就是前者。
他不仅能窥见天地磨盘的本相,还能近道参悟,实在是叫人钦羡啊。
“看来元神三灾还有阳神境界的修行,是真的都难不住他了。”
“这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孟彰这小孩儿的悟性越好,他将‘河’养出来的成功率就越高,我等日后也能更多几分希望,不至于真个要离乡别井,另行寻找落脚地方。”
“都怨那些人,当年下手太狠,都没想过后果的……”
“行了,他们已经算克制了的,真要是他们彻底放开手去,别说是‘河’的残根了,只怕是整个酆都也没剩下的。现在能有恢复的希望,你就偷着乐吧。”
“唉……”
“别生气,你实在气不过,现在去十万大山那边的祖山上再添加一道封印也是一样的。”
“所以是真的,酆都里的那些阴神在祂们阴天子的带领下,一个个将那些人掀出来,塞到十万大山的祖根下面去了?”
“那还有假的?!十万大山的祖根不是就在那里吗?你要真不信,直接找过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曾听闻过?”
“是你自己没留心吧?就几个月前的事。”
“几个月前?酆都那些阴神们还真是寻了个好时候……”
“今年可真算得上是风云变幻了啊。”
“九州炎黄人族正朔传承动荡,早等了很久的那些人又怎么会愿意错过这个时机?其实我更惊讶的是,酆都那些阴神这次居然动手这么利索?”
“我倒不惊讶。祂们忍得已经够久的了。若祂们再不动手,我都要怀疑祂们是不是被阴世天地的道则给磨灭祂们不多的人性了。”
“祂们确实也该动手了,真要是再等下去,等到‘河’都恢复了,这些阴神怕是不好去见孟彰这小孩儿……”
“倒也是……”
郁垒和神荼两位门神遥遥往这些道人那边瞥了一眼,看似随意地收回目光。
“这些牛鼻子闲得没事,不去再仔细琢磨琢磨他们道门天庭的事,反倒来絮叨起我们酆都的闲话了?也不怕到时候小说家那些故事出街,他们跑断腿都没能将那众口铄金的事实给翻转回来?”郁垒跟神荼嘟哝道。
神荼神色倒是平淡,不见郁垒眼底的嗔怒。
“你没看清楚,他们这些牛鼻子是在酸呢。”
郁垒想得一想,当即就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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