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前的那屉包子已经空了,再看桌上其它笼屉,全都空了!
他立即看向陆阳和沈惟慕。沈惟慕正静静地用帕子擦嘴。陆阳早就吃完了,正在大口喝茶,仿佛他刚才吃得太快,噎到了。
陆阳对上齐天澜的眼神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没吃饱吧?没事儿,再买点东西路上吃。”
此话引来附近摊贩的侧目,频频朝他身上瞅了好几眼,仿佛在说:“这仨男人是什么怪物?明明刚才买了那么多吃食,居然还没吃饱!”
齐天澜被大家看得有点窘迫,微微红了脸。
沈惟慕像没事儿人一样,跑去不远处的摊位买了三个烤红薯。
“刚才那些包子都他吃的?”
陆阳点头,表示他就吃到六屉。
齐天澜倍感震惊。
前两次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因为人多,他注意力都在跟宋祁韫等人说话上,没太注意沈惟慕的食量。
他倒是知道沈惟慕爱吃,只以为他胃口比一般人好一些而已,没想到是好“几倍”。
“小兄弟,我这有炸龙井虾仁要不要尝一尝?”红衣女子对沈惟慕摆了摆手,示意他来看看她新出锅的虾仁。
沈惟慕当然被吸引来了,点头表示要来一份。
“不过我这龙井虾仁可贵,用的是最上等的西湖龙井,一般人可买不起。”红衣女子对沈惟慕比了三根手指,告诉她一份炸龙井虾仁要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陆阳被这价格惊到了,京城最好的酒楼菜价都不敢叫。
红衣女子掐腰:“我这炸虾一直都是三十两,童叟无欺,不信你问问周围的人。”
周围的摊贩连忙畏怕地点了点头,看起来都不太敢惹红衣女子。
陆阳重新打量这女子一番,二十多岁的模样,大眼睛,鹅蛋脸,打扮得干净利落,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说对方特意给他便宜了一半,沈惟慕给红衣女子递出了一张百两银票。
“来三份。”
对方既然如此有诚意,他也不好只买一份儿。
“小兄弟,有诚意!”红衣女子笑了,接下银票后,就再为沈惟慕炸了两份。
鲜嫩的河虾经由龙井茶和盐腌制后,连着茶叶一起裹上面糊下锅油炸。味道清新鲜脆,带有茶香,确实不错。
沈惟慕又要了三份,打算给宋祁韫等人带回去。
“小兄弟,有眼光!”红衣女子接下第二张银票后,马上欢欢喜喜地继续炸虾仁。
周围的摊贩见到这一幕都惊掉了下巴,谁能想到在这群以几文钱一份吃食的集市上,真有人愿意花三十两买一份儿炸虾仁。
这位红衣女摊主只偶尔才会来集市摆摊,每次都要价三十两一份炸虾。
小半年时间过去了,从没见过有人来她这里买东西,可她依旧坚持不懈地这样卖货。没想到今天真来一位冤大头,出手就是二百两银子。
红衣女子将炸虾用荷叶包好后,笑着交到沈惟慕手上。
“我瞧小兄弟不是杭州本地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说,我肯定帮你解决。”
陆阳不屑:“你一个摆摊的口气倒不小。”
白家在江南是望族,白开霁自小在这地方混得如鱼得水,都不敢夸海口说这样的话。
“我就是行,不信就让小兄弟试试啊。”红衣女子掐着腰,跟陆阳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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