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凭司出声道:“宝贝,认真说话。”
盛明盏抬眸看了一眼傅凭司,没有吭声。
傅凭司把人带出洗漱间,认真地说:“你不说也没关系。公平一点,你瞒我一件事,我就瞒你一件事。”
盛明盏忽地瞪大了桃花眼,开口道:“傅凭司,你欺负我。”
面对盛明盏的倒打一耙,傅凭司不为所动,伸手把盛明盏拉到床边坐好,自顾自地垂手撩起盛明盏的裤腿。
盛明盏欲收回腿,却被傅凭司捉住脚踝,不得动弹。
明光下,盛明盏露出来的膝盖间还留着些那天被磕到过的痕迹。
傅凭司只觉得太阳穴直跳,回想这几天他在外面连轴忙碌,而忽视了盛明盏的身体问题。
盛明盏的身体恢复能力本来就是很强的,而且就算是一个正常人,也不可能过了这么多天,这点儿红肿还没办法全部消散。
这其中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却一无所有。
傅凭司安静地起身去拿了药箱,沉默地给盛明盏涂抹药膏。
整个过程当中,他一声不吭。
等涂好药后,盛明盏凑过来,小声说:“其实,这点儿伤又不碍事。”
傅凭司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于是,盛明盏又凑近了些,开口道:“我也没有很娇气,而且你最近比较忙……”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傅凭司拉进怀中。
傅凭司的手臂用力抱紧盛明盏,声音极低,有些无奈:“我就该把你绑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盯着看着,半点伤也不让你受。”
盛明盏慢慢地伸出手,轻拍了拍傅凭司的后背。
“宝宝。”傅凭司闭上眼,轻声说,“你是个脆皮宝宝。”
盛明盏被傅凭司的说法给逗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哥哥?”
傅凭司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慢慢松开了盛明盏。
盛明盏轻咳一声,表示自己刚才被凶到了,继续道:“以后不准凶我。”
傅凭司眉眼微抬,问道:“很凶吗?”
“很凶。”盛明盏扯了下唇,学着傅凭司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准不跟我说话。”
傅凭司继续问:“那要是你不跟我说话呢?”
盛明盏微抬下颌:“那就亲我一下。”
傅凭司应了声,唇角贴近,亲了亲盛明盏。
盛明盏道:“把我哄好之后,我就会跟你说话了。”
两人从床边站起身来,傅凭司揽住盛明盏的肩,出声说:“以后不会这么忙了。”
这像是一句期盼,又像是一句决定。
没有什么事,比得上盛明盏。
吃完早餐后,傅凭司开始整理他们两个人去海城要带的行李。
中途,傅凭司问:“宝宝,这枚胸针要带吗?”
新年假期去空城玩的时候,傅凭司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块冰蓝色的
宝石,后来送到设计师那里,打造了一枚胸针。
盛明盏接过傅凭司递过来的胸针,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道:“带吧,挺好看的。”
下午,两人出发,前往海航口。
最近的海航线乘坐压力暴增,全都是因为网上传出了海城要禁严的消息。
海航口来往的人几乎是肩并肩地走,再加上海航口加强了进出的安检,这里更是人挤人。
傅凭司带着盛明盏乘三大院专门为这次会议而开通的专线。
前面几次做海航,盛明盏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还在游轮上到处游走看海来着。这一次,他刚上海航没多久,就出现了类似于晕船的反应。
盛明盏整个人晕乎乎的。
按照傅凭司的说法,他真的成了一个脆皮宝宝了。
傅凭司离开房间去找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拿了些缓解晕船的药,往回走去,很快回到房间里。
长廊上,有人惊讶地“咦”了一声。
自房间里走出一位老者:“小程,怎么了?”
云程回过神来,看向自家长辈,摇头道:“太爷爷,我刚才只是好像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说罢,云程准备伸手去扶自家这位太爷爷。
云沉溪摆摆手,杵着手杖,走在长廊上,随口问了一句:“谁啊。”
“是傅家的继承人。”云程解释道:“不过,我跟他不算太熟,我姐打理家族上下事宜,可能稍微熟悉一点。”
“傅家的继承人啊……”
云沉溪转眸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长廊。
云程领着人往甲板上走去:“太爷爷,我们这次去海城,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我们可以把想去的地方作为率先去的游玩点。”
另一边,傅凭司拿着回到房间,端着一杯温水走到床边,轻声道:“宝宝,先起来吃个药。”
盛明盏睁开眼,就着傅凭司的手,喝着水把药吃了下去,迷迷糊糊地问:“什么药……”
“缓解晕船症状的药。”傅凭司又喂给盛明盏一些水,放下水杯后,将人半抱在怀里,“吃了药,休息一下,之后到海城我再叫醒你。”
盛明盏应了一声,又闭上眼。
傅凭司抬起手,轻轻搭在盛明盏的额头,确认盛明盏并没有发烧,才稍微安心了些。
下午五点。
专线游轮开到海城,游轮上的人陆陆续续离开。
傅凭司叫醒盛明盏,查看过他的状态后,带着人下了游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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