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影准备开口,却被坐在他隔壁的男人给抢了先。
男人道:“我是一名外科医生,平时喜欢做手术。”
“砰!”
管家一锤定音,道:“医生一位,请上茶。”
话音落下之后,很快有穿着女仆装的仆人给医生端上一杯茶来。
众人见状,一时不免有些沉默。
因为身着女仆装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让男人穿女装,也不知道这家噩梦庄园的主人是有怎样的恶趣味。
管家继续看向下一个人,也就是坐在外科医生旁边的丁小影。
丁小影开口道:“我是一个侦探,平日里喜欢打游戏,是又菜又爱玩的那种技术。”
管家再次一锤定音:“侦探一位,请上茶。”
刚才消失的女装男再次出现,走到丁小影面前,给丁小影上了一杯茶。
丁小影道了声“谢谢”,心里松了口气。
他刚才发现坐在他旁边的这位医生大哥没说自己的名字,管家竟然也让过了。于是,他有样学样,也没报自己的名字。
按照顺序依次介绍下去,坐在丁小影另外一边的,是个女人,说自己是一名律师,平时爱好逛街。
然后是画家和小说家。
毫无意外,画家的爱好是画画,小说家的爱好是追更看小说。
依次介绍过大半圈后,终于轮到盛明盏。
盛明盏道:“刚才这位管家先生已经提前说了,我是一个明星,平时就爱演演戏之类。”
而傅凭司的介绍就更简单了,就只有一句话:“我是他的保镖。”
管家挨个一锤定音,让女仆装男分别上了一杯热茶:“请各位客人喝茶。”
茶水鲜香,几片舒展开来的茶叶浮沉在茶杯里。当大家喝完茶后,有人惊讶地出声说:“转盘上,出现了我们的信息。”
一张圆桌,被分成了八格。
这里一共有七个人坐在这里,占据了其中七格位置,上面分别写着:外科医生、侦探、律师、画家、小说家、明星和保镖。
管家风度翩翩,露出微笑:“别在意,这只是为了大家能够更好的交流,注明一下信息而已。”
“今天晚上六点,请大家准时参加第一天的故事会。届时,有美食美酒,还得有好故事。”
管家说罢,躬身离开会客厅。
徒留下七个人依旧坐在位置上,丁小影开口道:“刚才管家说的,第一次故事会是在晚上六点。故事会上,应该是要讲故事的。”
他遵循特别行动区的工作手册,出声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解释道:“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我们还有二个小时的时间去探索这个庄园。”
“这是个生存类的副本,要不大家组队去探索,然后共享信息吧?”丁小影认真建议道。
“谁说生存类的副本,就一定得大家一起行动了?那找到的规则物品归谁的?”
最先开口的那名外科医生跟丁小影唱反调,问道:“这里有没有第一次进入副本的新人?我是一个进过好几次副本的老人,我可以带你。”
会客厅里,一阵沉默。
“我是一个很有善心的人。”外科医生道,“我在二楼等十分钟,只带一个人,机会不容错过。”
说罢,他起身离开,完全没有要跟在场的其他人进行交流的意思。
等外科医生离开后,丁小影开口道:“其实,我个人还是建议大家一起行动的。”
他虽然说得诚恳,但是外表的确不够有气势,完全没有那名外科医生看起来有能力值得信服。
现场当中,目前看起来暂时绑定在一起的,只有明星和保镖。
但是,丁小影的话刚一说完,那名律师也离开了,不知道是要单独行动,还是去找那个外科医生了。
好吧,丁小影承认
自己看起来好像是没啥武力值,也的确没多少武力值。
这时候,小说家举手应声道:“我可以跟你一起组队。”
丁小影开心得快哭了,他看了看其他人,尽量在领导面前表现好一点儿,问了声:“剩下的人都是愿意组队的吗?我们还剩下五个人,可以分成二人组和两人组,探索庄园后,共享信息。”
画家问道:“谁跟谁谁二人组?谁跟谁两人组?”
傅凭司:“你们二人,我们两人。”
画家没眼力见地问:“为什么你们两个会绑定在一起?强的人应该带两个弱的人组队吧。”
盛明盏一笑:“因为我会吃醋。我是醋精,我占有欲超强,看见我的保镖带别的男人,我会哐哐喝醋。”
画家顿时就不说话了,看盛明盏的眼神有种看笨蛋的意思。
丁小影尴尬地附和道:“画家跟我和小说家一起组队,如果这样分组可以的话,我们就走吧。”
噩梦庄园是一座很大的庄园。
他们所在的会客厅,位于主栋的一楼。
外面正对的,是一大片花园,花草芬芳四溢。一大片金黄的花朵朝阳而生。
几个人走出大门后,看见主栋建筑的左右各自还有两栋房子。丁小影带着另外两个人朝左边那栋房子走去。
傅凭司出声道:“走吧,宝宝。”
路上,盛明盏懒得思考:“待会儿要讲什么故事?”
傅凭司思索道:“可能是讲自己的故事,可能是讲跟这个庄园有关的故事,也有可能没有任何限制。”
“今天才第一天,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太难。”傅凭司解释道,“到时候讲故事,如果管家没有说出任何限制,你就讲我们看的那个电影。”
盛明盏:“我讲了这个故事,那你讲什么啊?”
傅凭司拍拍他的肩:“我有准备。”
两人来到右边的那栋建筑前,发现大门被锁上了,是一把沉重的铜锁。
盛明盏上手一掂量:“好重。”
傅凭司扣住锁扣附近,手中用上力道,淡定地撬开了锁。
“哥哥,你好厉害。”
傅凭司将铜锁取下来:“我用了我的天赋,吞噬。”
吞噬这个能力,不失控的时候,自己用起来很好用,失控的时候,对强敌用起来很好用。
盛明盏道:“听起来像是一个很有用的能力。”
推开同样沉重的大门,内里古朴而陈旧。灰尘在半空中飞扬。
傅凭司早有预料,拉着盛明盏在门外站了几分钟。待到内里彻底通风后,两人才走了进去。
这栋楼废弃已久,没有通电。布满灰尘的窗户透落进不算太明亮的光,更多的地方处于暗色阴影之中,模糊不清。
傅凭司打开通讯器背灯,伸手牵着盛明盏,往深处走去。
灯光照亮的地方,摆放着家具,都被遮住了防尘罩。木制地板上,也都布满灰尘。
傅凭司用灯往地板上一扫,道:“看地上。”
盛明盏应声看向地上,听见傅凭司问他发现什么了吗,他反应一秒:“地板上有脚印。”
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有很多不算清晰的脚印。盛明盏从中分辨出比较清晰且连续的脚印,出声说:“有一串脚印看起来很有目的性,不像我们这种来探索的人,会到处乱走。”
混乱的脚印,是他们这些探索者的。有目的性的脚印,是原本属于这个庄园里的人的。
傅凭司鼓励道:“沿着那串清晰的脚印走。”
那串清晰且有目的性的脚印没有被弥漫的灰尘覆盖,大概是因为其主人每天都会来这栋楼的某个房间。
两个人追着脚印,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这个房间没有上锁,傅凭司一推就开,他率先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书房,一尘不染,干净无比。
书架上摆放着很多书籍,光线明亮的靠窗一侧,摆放着一张极长的书桌,看起来是双人书桌。
傅凭司松开手,出声道:“我们在书房里找一找线索。”
盛明盏点点头,走到那一张双人书桌前,翻找一番,在抽屉里找到一个被反扣起来的相框。
盛明盏将相框翻过来,看见照片上是一对小男孩儿,双胞胎,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照片中间看起来好像有一道被撕开的裂痕。
盛明盏移开相框锁扣,把已经被撕成两半的照片拿出来。
照片背面一拼,用墨水笔写了一句话。
“二个人的友谊太拥挤,两个人的友谊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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