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颗石榴宝珠都光耀夺目,打磨得光滑圆润。
美人微微颤抖,勉强掩住胸口。
愈是让她羞耻的位置,便愈能感应到那道灼热的视线。
沈欲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轻道:“过来。”
在龙椅旁,放置着一套干净整齐的女子衣裙。
仿佛只要让他看够了眼,便可以立马穿上衣裙。
知虞只得在这样的情形下,敛
着身上的薄纱,举步艰难地朝龙椅位置靠近。
而每一步的艰难,又因何而艰难磨人,都叫坐在御案后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知虞似乎再无法忍受,走到近前便想要扯过龙椅上的衣裳遮掩,却直接被一只苍白的手掌拉进怀中。
她忍得雪背上都是汗,沈欲也丝毫不嫌,将手掌爱不释手地抚上。
他垂眸问道:“上面有多少颗,可曾数过?”
知虞嗓音颤道:“不……不曾……”
“这些石榴宝珠颗颗珍贵,自然要仔仔细细数清……”
他嘴里说着要数,手指便熟稔至极地搭在她的脊背上。
从她身后开始数。
从后背,数到前胸。
又从腰臀,数到退根。
每一个地方都要拨弄开那些石榴宝珠,细致地揉捏出准确数量。
这样的画面,比知虞曾经有过的梦境都要更为不堪入目……
直到怀里的美人颤抖着身子再忍不住呜咽出声,那只手掌便忽地顿住。
“被阿虞一打岔,竟数乱了。”
“只怕,是要重新数了……”
他的兴致仿佛才刚刚起来,可知虞却握住他的手指嗓音颤抖,“陛下,求你……”
她的身子太过于敏丨感,根本经不起他这样磋磨。
沈欲语气好似善解人意。
“那就换种数法如何?”
他俯低那张俊美面庞贴于她汗湿的颊侧,恍若交颈鸳鸯一般。
“你说,你不会撒谎骗我……”
知虞半阖着睫,语气轻泣,“我……我不会再撒谎……欺骗陛下……”
“好乖。”
鬓角被爱怜般抚摸过。
男人继而又道:“说你知道错了……”
知虞感受着他指尖的挑丨弄,垂着睫极尽隐忍。
“我知道……错了……”
沈欲那副从容温润的神态才不复存在。
怀里柔弱的呜咽被他启开唇瓣贪婪地一点一点含到舌尖品尝。
直到下一刻,近乎亟不可待。
没有任何前兆地深深抵入。
即便如此,沈欲都因这份久违的畅意而隐忍到青筋鼓涨。
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恍若满足地深深喟叹。
黑眸深得似一滩黑水,不显喜怒。
“我的阿虞,好乖……”
指尖下的石榴宝珠忽而被不断地勒紧,恨不得嵌入娇嫩的雪肤中。
忽而又裹上水色,将宝珠质地浸润得愈发冶艳。
许是承受不了那样粗丨重的力道,最终崩落了一地。
颗颗昂贵的鲜红宝珠错落地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直至滚入雪色地毯中再没了声息。
……
夜里宫婢几乎全程都不敢抬头。
只记得陛下从大殿里离开时,好似大人抱孩子的姿势般,将美人包裹在宽大厚重的氅衣之下,不许任何人跟随。
便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在半个时辰后才将人抱回了寝宫。
殿内一片狼藉与荒唐。
地上的红石榴宝珠也滚落满堂,光是捡起都要捡上许久。
许是因为珍贵缘由。
所以捡起来时,竟不许内侍与宫婢们直接用手接触,只能用这细镊子一颗一颗收集起来。
隔天新君起得很早,让那些内侍与宫婢纵使心情古怪复杂,也都不敢表露出来。
昨晚后半夜的动静太大了些。
“笃笃”的声响没完没了。
那张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响的稳重龙榻,甚至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要塌陷。
所以底下人甚至都以为陛下今早不会去上早朝。
只等内侍上前来服侍时,沈欲一面接过内侍递来的中衣,一面垂眸瞥过榻上的美人。
念及昨夜久违的滋味,幽沉眸底仍是一片晦暗。
即便这仅仅都只是个开始。
可沈欲竟从不知,能轻易看穿她的谎言,对他来说也是件十分折磨的事情。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为何她不能再高明一些,至少能骗住他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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