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说,看过了。
宋继开好像松了口气。
李余和宋继开说了挺多,说让他别忘了关阳台的窗户,他走的时候好像忘记了,嘱咐宋继开别老喝酒,他胃不怎么好,最后还说到宋继开要养成好的性习惯,戴套这个事很重要。
宋继开话少,他就一个字,“嗯”。
他应该是在办公室,李余听到陈荣说下午还有个会。
李余说:“哥,你忙吧。”
宋继开:“好。”
隔了一会儿,李余说:“拜拜啦。”
“嗯。”
李余挂了电话,眼睛莫名有点酸,他和宋继开纠纠缠缠这么多年,这次,是真的说拜拜了。
窗户开着,清凉自由的风吹进来,李余揉了下眼,给刘科长打了个电话。
……
宋继开意识到和李余很久都没有联系,是在三个月后。
宋继开接到调任令,平调到雄平,宋老爷子说的没错,他太年轻,能到现在的位置,已经是极限。他并没有太失望,现在还没多少人知道这块土地未来的价值。
郑重打来电话,一边祝贺,一边沟通后期也许能够承接的项目,以前旧城拆迁的项目他没沾光,还是多亏了李余,他才彻底和那个烂摊子彻底分开,这回,这块肥肉他一定要吃进嘴里。
宋继开淡淡道:“这些都说的太早。”
郑重:“今晚上叫上李余去吃个饭?”
宋继开:“嗯。”
郑重莫名松了口气:“他没事是吧?”
“这段时间一直都联系不上,我还以为你嫌他麻烦,又先把他……安置起来了。”
宋继开:“没有。”
挂断电话,宋继开倒了杯热水,袅袅白雾腾起而上,他把文件合上,从手机里找到李余的号码打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宋继开低头,看了眼播出去的号码,没有错。又看了眼日历,早就过了扶贫立项的返岗时间。
宋继开皱眉,给张建国打电话,对方告诉他,李余申请了停薪留职。
宋继开声音很冷,问,这可以随便批么?
张建国愣了一会,李余请假,那不是经常的事么,他还以为是宋继开安排的。
张建国:“他有病例报告。”
宋继开挂了电话。
宋继开不知道,停薪留职这个事,其实连李余都不知道。
三个月前,李余打电话给刘科长,说他已经把局里安排的任务完成了。
刘科长以为他是受不了下乡的苦,说,要是干完了,可以早点回来。
李余说:“不了,我想旷离。”
刘科长当时脑袋就大了,问李余是不是在乡下摔坏了脑袋,净说一些胡话。他知不知道这是份什么样的工作,多少人削尖了头都进不来!
李余知道。
这份工作,曾经是他人生里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它稳定,工作时间规律,社会地位高,似乎占尽了所有好处,但同样,它也是一条套在脖子上的锁链,把他牢牢绑在北京城。
李余还是说:“我不想干了,科长,能不能帮我个忙,十五天后,再往上报。”
十五天,是规定脱岗开除的时间,就算后期被查,也不会有刘科长的责任。
刘科长一直说,我不同意。
李余没再多说。
挂断这通电话,李余把手机卡抠出来,扔到了窗外。
车开的很快,眼前的风景不停变化。他眼睛微微发红,宋继开很少给他发信息,还是第一次连发三条,其实李余并不是一点都不想看。
宋继开回家,屋子里有保洁打扫,就算没有李余,也跟几个月前一样整洁。客厅里里放着个快递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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