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传膳和君王不早朝后他又完成几个在皇宫里的小任务之后,现在晏玄钰已经有了25个点数了。他看了一下,接下来近期的昏君任务都在朝堂上。
晏玄钰就把目光放在承天殿上,原主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比那位爱在别人字画上盖章的某皇上还差劲,晏玄钰刚来的时候因为身体不适根本没留意过承天殿的布局,仔细一看才发现承天殿里名贵的字画、金器、玉器,就连床上都镶金并放着两柄玉如意。
地上的毯子暗色绣着金边。
晏玄钰又忍不住揉脑袋了,他让李忠贤带人把承天殿都收拾“干净”了。
李忠贤胳膊弯里躺着拂尘,看着晏玄钰欲言又止——
“陛下,您不是前两日才让奴才着人布上这些金器、玉器吗?”
晏玄钰慢慢悠悠地说:“朕今天看着又不喜欢了,突然觉得还是简单点好。”
“是。”李忠贤顺着晏玄钰的话说。
陛下想的总是好的。
晏玄钰又说了几句,李忠贤一一应下。
承天殿按照晏玄钰说的那样,承天殿总体呈工字型,正殿是办公的地方,御桌前的梨花木架上放了两盆绿植。李公公听陛下自言自语什么“放点植物清新空气”。
梨花木架上放着小型假山流水,里面有个小机关,能让这水一直流动,看上去和瀑布泉水一样,汩汩而下,很是有趣。
这个小的假山流水只是晏玄钰突然想起来的随口一说,谁知道宫里的能工巧匠竟然很快就做出来了。
这是晏玄钰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古人的智慧。
此物一放,整个前殿文雅了不少。
后面的架子上放着近期呈上来的奏折。晏玄钰快速过了一遍,本来想借此了解朝堂形式,没想到被劈头盖脸说教了一顿。
看着看着晏玄钰就乐了,韩元在原主登基那天把原主身为皇帝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原主就敢让人夹着韩元帮他撞柱子。
韩元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原主还把他软禁了起来。
韩元一系都是清臣、文臣,韩元在新皇登基这样,可以说是因为他心属清风霁月,才华无双又善谋略的二皇子,不满大周的天下交到一个纨绔的手里。
可不管怎么样,在君主至上的时代,无论如韩元等人有多愤懑,仍然改变不了原主继承大统的事实。周晏帝是扶不起来的,他猜测如韩元一般心情的臣子,会在闹过之后开始扶持周晏帝的孩子。
这就是“忠”,即使君主不仁。
世人皆歌颂“忠”的品格,忠,忠君爱国。
在原主那一世里,韩元一系没过多久统统被杀杀杀,这招确实“有用”,此后的朝廷上再没有反驳皇帝的声音。
晏玄钰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这件事,觉得韩元绝对是被人当木仓使了,目的就是来探探新皇的底线。
而韩元抱着的,是自以为把某种责任扛在上,为的是天下人。
以一个人极端的方式,他们低估了原主的荒唐,所以他死了。
真正的幕后之人一定是背后试探,全身而退,默不作声地发展自己的派系,默默蚕食着朝廷内外。
晏玄钰敲着紫檀木椅的扶手,这是他思考时的下意识动作。
韩元必须留着,不仅要留着,还要供起来。
如同太宗与魏征,世人皆道魏征直言进谏,太宗虚心受谏,成就了太宗的仁德宽厚,虚心纳谏。
以一个人君王的眼光来看,臣子可以是立名的工具。
只有立了仁德的名,天下人才才能汇聚。
以后的路早着呢。
晏玄钰心里想着,却并无担忧之意,他心里被兴奋填满了,因为成为明君这件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很有挑战性不是吗?
御桌前几米处置一明黄绸缎帘子,双开挂的,平时是束起来的。
大周朝已经有了以明黄为尊的观念,除皇帝外着明黄已是大不敬,明黄为尊,承天殿里就处处是明黄,真是都快伤了晏玄钰的眼睛了。于是统统撤下!
这样按照晏玄钰的想法做了之后承天殿总算有了点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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