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⑧
回归老本行的谢长生轻易面见了那几位大人。
并只用了三句话,就成功取得了几位大人的信任。
这三句话分别是:“因为一个半个时辰既是半个时辰的一点五倍也是半个时辰的二分之一,除去三个时辰等于三,也就是说一个半个时辰其实是三个时辰。”
“我吃饭知道就菜,我不是傻子。”
和“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也不是多想当官,因为我是皇上。”
这三句话一出,再加上谢长生呆滞无神的眼神,让那些大人彻底相信了他是个傻子。
他们热情地请谢长生入座:“牛贤弟,快请入座。”
谢长生不满道:“不是牛,是钮祜禄莱昂纳多,代表着蜕变和帅气。”
几位大人互相对视一眼,改口:“好好好,多贤弟。”
谢长生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不和你们一般见识”的表情。
惹得几位那几位大人的额角不停抽搐、互相再交换了个“他都这样了还是让让他吧”的眼神。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的。
带从包厢里出来后,几位大人只觉疲惫。
重拾旧业的谢长生倒是颇轻松。
他脚步轻快地走出饭馆,见到了等在外面的马车。
马车外守着阳萝和冯旺。
两人看着跟在谢长生身后、满脸劳累的几位大人,忍不住回想起了谢长生初撞到头时的那段日子。
他们也是这么累过来的。
越想,越觉得幸灾乐祸。
谢长生回头,还不忘郑重其事地对几位大人挥手告别:“我回家去了,你和你和你和你和你也回家去吧。对了,你和你和你和你和你不要忘记刚才答应我的事情哦。否则……”
谢长生故作凶狠地往外呲了呲牙:“否则我天天偷你和你和你和你和你家围墙上的砖块!”
说完,谢长生也不去看那几位大人赤橙青蓝的面色,留一长串嚣张的笑声后,叉腰离去,跳上了马车。
马车里,顾绯猗正在持卷看书。
岁岁也被他一起带来了,现下正趴在另一侧的座椅上。
谢长生还有点没从傻子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他抱起岁岁揉着,同时深沉地告诉顾绯猗:“看书,为什么不叫被书看呢?就像晒太阳,为什么不叫被太阳晒呢?要知道,你凝视着书的时候,书也在凝视着你。”
顾绯猗:“……”
他挑着唇角笑了一下,哄谢长生开心:“陛下真是才高识远、官止神行。”
他把手中的书卷放到一旁,示意谢长生把岁岁放下后,拉着谢长生的手腕、让谢长生坐在他膝上。
待谢长生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顾绯猗伸手搂住他腰,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谢长生脸蛋,又寻到谢长生的唇与他接吻。
即便这吻只是顾绯猗因大半天没见到谢长生、
用来表达对谢长生的想念,并没带着别的意味,但也还是又久又用力。
谢长生被他吮着舌尖,渐渐地又开始呼吸困难。
他说不出话,后颈又被顾绯猗按着后退不得,只得从鼻腔里吭了几声,又摸索着抓到顾绯猗的袖子扯了扯。
顾绯猗这才慢悠悠地将他松开。
他一点点帮谢长生舔掉唇上水痕,又问谢长生:“陛下和那几位大人都聊什么了?”
他道:“一个字都不许漏地告诉咱家。”
——即便他已经和谢长生心意相通,也确定了谢长生对自己的心意。
但顾绯猗还是一点都不喜欢谢长生的事情在他这里出现断档。
谢长生却像是感觉到他的心焦一样。
待终于喘匀了气,用柔软的唇轻轻在他面颊上触碰了一下。
接着,谢长生便把方才饭局上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顾绯猗。
——至于顾绯猗为什么没有也跟着一起去。
这是谢长生的决定。
原因有二:
一、顾绯猗看起来实在是太聪明了。若带他一起,怕那些官员戒备。
二、顾绯猗不在,谢长生还能告诉他们自己不信顾绯猗,因为顾绯猗不让他买官,更加深一些自己在那些官员眼中“人傻钱多”的人设。
说到那几名官员睁大了眼、连筷子都拿不稳了的时候,谢长生愈发兴高采烈。
说到兴起的时候,谢长生还实在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来。
顾绯猗噙着笑听完。
待谢长生说完,适时地往他手里递了杯茶润喉。
谢长生将温度恰好的茶一饮而尽,又问顾绯猗:“老……”
他下意识想叫顾绯猗老师,但想起来上次这么唤他,却让顾绯猗兴奋起来,又连忙住了口。
他虚心向顾绯猗求教:“接下来我的计划是这样,你帮我看一下可不可行……”
顾绯猗用玉白的手指撑住额头,身体微微向后靠去。
狭长的眸浅浅弯起。
“这就是咱家最擅长的东西了。”
他轻笑道:“陛下尽管问。”
在顾绯猗的帮助下,谢长生制定了好几个计划。
阴险的,更阴的,特别阴的。
总之就是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谢长生信心满满。
却没想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
在谢长生与官员们吃过了几次饭、并有意无意地告诉了几人自己有钱是因为太爷爷藏起来的家底被发现后,谢长生越发取得了这些官员们的信任。
这天,他被告知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带上名贵的礼物。
官员们要带他去见个人。
这人名叫钟祥泽,是绥州的太守。
这些贪官在钟祥泽眼皮子底下四处捞钱,又将那些东西双手献给他。
早已是蛇鼠一窝。
谢长生想查的就是钟祥泽的私账。
从太守府后门进去时,谢长生尚还有些紧张。
他深呼吸几次,却听到响亮的争吵声传来。
“又在和嫂子吵架了。”
站在谢长生左侧的那位胖官员笑着摇头,似乎对这事已经见怪不怪。
站在谢长生右侧那位枯黑的官员则道:“你随本官站在这里等一等。”
有热闹可看,谢长生自然欣然点头。
他焦急地支棱着两只耳朵、用力听了一会儿L,总算听明白了这位钟太守和其夫人为何在吵架。
好像是因为偷偷养了外室。
该骂!是该骂!
谢长生暗中点头。
正听得起兴,却听里面除了争吵的声音外,又传出了哭声和乒乒乓乓的声音。
谢长生推测,应是争吵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两人上头摔起了东西。
似是为了验证谢长生的猜想一样,下一秒,便有东西从窗子里面飞出,落在不远处。
“唉,看来今天是我们来的不巧。”
胖官员伸手,对谢长生做了个请的动作:“先回去吧,改日本官再带你拜访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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