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彧垂眼望她,长睫撒下一片阴翳,神色看不明晰。
她赤身裸体的躺着,而他也裸露着上半身,跪坐在床上,明明应当是一副情欲交织的失控画面,她却在心疼他。
那就多可怜可怜他吧,那就永远待在他身边吧,那就说爱他吧,哪怕是撒谎也好,青年唇角微微勾起,浮现出一丝病态的笑意,俯下身去,舔她的眼睛,把这点美妙的怜惜全都吞食入腹中。
她察觉到表哥的凑近,以为是又要索吻,自觉的就闭上了眼睛,眼皮却传来温热的濡湿感,她喘了几口气,胸口轻轻起伏。
“表哥……我们继续吧……”
衣料的声音窸窣了几声,她知道是他将最后一道衣物也褪下了,他们彻底坦诚相见。到了这最后一步,她竟不敢再睁开眼。
一只温凉如玉石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替她拨开了略微汗湿的刘海,他低声哄她:“乖……把眼睛睁开好不好,我喜欢你看着我……”
“表哥……”身下抓得皱巴巴的床单泄露出了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她固执的闭着眼,仿佛黑暗能让她安心的接受一切,犹疑良久,她还是哑着声音说:“不行的……我害怕,我好害怕。”
她恍惚的想,等会儿若是她的身体的任何一处毫无任何遮掩的触碰到了表哥的性器,她都会立刻炸毛的。
“要抱抱吗?”
“……嗯?”
“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休息一会儿,就像小时候那样。”
她小时候喜欢抱着他睡觉,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挂在他身上,或者蜷缩在他怀里,被他抱着的感觉很安心,如同婴儿回到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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