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也能帮到他了?”俞知蕴似乎还挺开心的,“没问题啊。”
似乎是做了决定,俞渐离转身离开,找俞井何商量去了。
俞知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活动了一下手腕,自语道:“看来要准备自己的嫁衣了。”
*
确定了俞知蕴的亲事,俞井何仿佛一下子充满了活力,开始张罗定亲的事情。
施家也很配合,似乎是怕俞井何做得不熟练,还特意派了一个管家过来,协助俞家办事。
逐渐地,俞家和施家定亲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只是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
还有不少想给俞渐离说亲的,来俞家的人依旧很多。
国公府那边推脱纪砚白的亲事,都说纪砚白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纪家已经有两个例子,怕耽误了女子的一生,不再议亲。
俞家也就说了同样的说辞,说俞渐离是跟着过刀尖上舔血生活的,也不方便娶妻,来议亲的也都拒绝了。
俞知蕴的事情定下了,俞渐离的都拒绝了,俞家终于安静了不少。
不过过来攀亲戚的人还是很多,有些俞井何曾经的同窗也都厚着脸皮,和俞井何谈论曾经的情谊了。
之前招惹过俞井何的那几位,干脆连续几日不敢出门,生怕谁为了巴结俞家而过来给他们添堵。
直到一日,俞井何被请进了宫中,被留到了夜里才被送回府里。
俞渐离和俞知蕴早早得到了消息,都在家里忐忑地等待。
俞井何是被人扶着回府的,进来后哆哆嗦嗦的茶杯都拿不稳,最终还是俞渐离喂给他喝的茶水。
俞井何坐下连续喝了三杯茶,才算是缓过来一些。
俞知蕴则是帮忙布菜,他们都知道俞井何一整日都没吃饭了。
俞井何在吃饭的时候,才说了今日的事情:“今日皇后娘娘请我过去,说想迎娶知蕴做侧妃。我说家中已经和施家议亲了,可皇后娘娘却说只要还没有正式定亲,这事就有改变的余地。”
俞渐离和俞知蕴听完都是一阵沉默。
俞井何又吃了几口饭,才又道:“我最开始一直以已经有约在先推脱,皇后娘娘却十分坚定,我只能装傻,一直推脱说我得回去问问才行,不给她准确的答案。她便一直留我在宫里,留到不得不让我离开的时间,才让我离开。”
俞渐离点头道:“皇后娘娘和太子应该意识到国公府的态度了,想来这几日他们也曾和国公府联络过。意识到国公府不可控后,便想控制住我,我是国公府较为重视的存在,太子娶了我唯一的妹妹,就只能无条件地帮助太子,这样他们才能心中安稳。”
俞井何仍旧心有余悸:“你虽然提醒过我可能会不安稳,却没想过会是这般可怕。我曾想着你升了官,家里也能过上好日子,结果却更不太平了……”
“这是我们避不开的,从国公府确定了立场,我升官,这件事就注定会发生。知言和他们周旋的时间最久,最了解他们的想法,早早预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提醒了我。
“我们是有对策的,就要等待看看施家的态度了……”
这件事是俞家避不开的。
明知言猜测到会有这一步,便想要加以利用。
既然明知言能猜到,便早早帮他们想好了应对之策,只是俞井何必须经历这么一遭。
俞井何一个本本分分修建城楼的手艺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显然被吓得不轻。
面对皇后娘娘的威压,俞井何能够一直保持冷静,没有妥协已然不错了。
皇后娘娘也是听说了俞井何的性子软弱,却不知面对孩子的事情,俞井何从不妥协,她也是低估了俞井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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