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儿射圃那些人?他们罪有应得!您别害怕!”昙回俨然一副说来话长,您等我慢慢说的架势。
突然他听到了什么动静,回头看了看,便又道:“来人了,小的先回了,在国子监里知道您和我们少爷是朋友,对您风评不好,小的避着些。”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俞渐离刚把食盒放下,便看到陆怀璟居然带着侍从来了。
陆怀璟一边走,一边嫌弃这边的环境:“什么破路啊,走路都硌脚!”
也正是因为他这边抱怨得厉害,才没有注意到昙回的离开。
俞渐离走到了院落门口,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哼,我换了一家店给你带来了些饭菜,这回不给明知言那个讨厌鬼吃。”
“可是我晚上在馔堂吃过了。”
陆怀璟听完登时不高兴了,朝着俞渐离嚷嚷起来:“谁让你吃了?!话可以乱说,饭不能乱吃不知道吗?”
“可是没人告诉我不要吃晚饭啊。”
“该吃饭积极的时候不积极,不该积极的时候这么积极!”陆怀璟气得直踢石子,结果还是踢疼了脚,气得直跳脚,“什么破路,明天都给我铺上大理石!”
“你还要常来?”
“怎么,不许来吗?”
陆怀璟也不管俞渐离欢不欢迎他,带着侍从便到了俞渐离的号房。
走进去后,陆怀璟嫌弃地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什么破地方?都不熏点什么吗?这种味道怎么住人?”
“香料很贵的,所以……”俞渐离哪里有钱买熏香?
“国子监发的被褥能用?!”陆怀璟指着床铺惊呼。
“知言还给我带了一套被褥,铺上之后床铺软多了。”
“谁能在这里住得下去?!”陆怀璟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指了指隔壁问俞渐离,“那个人在吗?”
“好像在。”
陆怀璟压低了声音,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椅子上,道:“你以后躲着他点,他不太正常。”
“他不会主动惹事。”
“平日里是,但是犯病的时候没几个人控制得住。像我们这种纨绔子弟,和别人发生冲突都得绞尽脑汁地想一个由头来,但是这位不用,做什么全凭心情,在国子学我都躲着他。他坐最后排,我就坐最前排。”
陆怀璟和纪砚白都出身极好,加上成绩很差,会被分到一起也正常。
连陆怀璟都避着他,可见纪砚白是真的无人敢招惹。
见俞渐离表情逐渐沉重,陆怀璟又补充道:“我倒不是怕他,就是不想惹麻烦。”
说着,吩咐侍从将食盒端过来,并且打开放在桌面上,拱手示意:“你挨个尝尝,要不一会儿就不好吃了。”
“哦……”俞渐离只能强撑着又尝了起来,接着感叹,“嗯,好吃!”
陆怀璟似乎格外好哄,两个字就让他开心了不少,最后还是看着俞渐离挨个菜都尝了一口才捏着鼻子走了。
走时还在抱怨:“楼梯地板也该修了,踩上去都吓人,还有这里的栅栏,都断了……”
谁知这时传来了纪砚白的声音:“是我的长枪随便放在那里,把栏杆压断了。”
陆怀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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