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控制好力道,把人家腿打断了。
想来那位小侯爷就是明知言口中活该的人吧。
“放你娘的屁!”纪砚白暴躁地吼了一声,也不知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动作,导致屋舍中间的隔断都跟着一颤。
为了洗漱方便,俞渐离将其中一桶水放在了靠隔板的桌上。
这桌子是俞渐离用木板自己拼出来的,应急用一阵子。
承重没有问题,但由于材料和工具都不齐,导致桌子不是很稳,这般剧烈震颤,水桶倒了下来,水洒了一地。
俞渐离吓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想去扶桶,可是他的身体实在不够灵活,根本没能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桶里的水洒了一地。
那一瞬他的想法只有:不能让水流到隔壁去。
这一处临时打理出来的号房是整栋建筑被隔开了两间,建筑内部由木板隔断间隔。
这也导致号房并不算很隔音。
这里的确要比集体号房宽敞一些,还没有同屋的舍友。
但是,中间这个间隔着实简陋,隔断的墙根下还有些许缝隙。
俞渐离看着水顺着缝隙流过去,有一瞬间心灰意冷。
再见了这个美丽的书中世界。
希望纪砚白能给他一个痛快,他这个小身板还有旧疾,死得快。
就在他心灰意冷之际听到了响动,紧接着,就看到隔断木板中间被人推开了一扇小窗,接着有人朝他这边看过来。
号房中间的隔断之间……有窗?!
片刻的震惊后,俞渐离开始慌乱地去拿衣服,匆忙地披在身上。
纪砚白手臂搭在窗口看着他,有些不解,语气懒散又低沉:“都是男人,你慌什么?”
“我……我……”俞渐离狼狈地披上衣服后,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这具身体因为相貌太过俊美,引来过不少麻烦。
上一次被逐出国子监的事件也是因此而起。
也是因为这些事情,他才会被安排在单独的号房,就连洗澡都只能独自拎水回来洗。
集体沐浴,那就是大型围观现场。
俞渐离没能回答出个所以然,纪砚白也没气,反而轻笑出声:“我还当你胆子小,见到我就吓得小脸煞白,没想到是全身都白。”
纪砚白房中的昙回似乎也想凑过来看看这边是怎么回事,却被纪砚白大手一推,将他推走了:“人家害羞,你滚远点。”
自己却没挪开位置。
俞渐离闹了一个大红脸,只能调整好情绪道歉,用最平稳的语气回答:“对不起,我只是在这里擦身体,水放在了桌子上,没想到会碰倒。”
“哦……我脚欠踢了一下,是我惹的祸,不怪你,你道什么歉?”纪砚白又朝他屋内看了一眼道,“我让昙回去你那边收拾一下。”
他赶紧拒绝:“不必,我自己可以。”
“小爷没跟你客气。”纪砚白原本要退回去了,想了想后又道,“对了,我叫纪砚白。”
俞渐离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犹豫片刻后只能跟着自我介绍:“我叫俞渐离。”
“咝——不对啊,你不是叫这个吧?”
“您是指字吗?我很少与人说我的字,我字方长。”
纪砚白开始怀疑是自己记错了,也没怀疑自己认错了字,随口问道:“为何很少说?”
“因为……有个成语是来日方长,听起来不太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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